不算显眼。
可如今再来想想,那谢家可是沈家姻亲,沈凤年更是谢青珩三人的亲舅舅。
苏阮一旦落罪,谢家必定受到牵连,沈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以沈凤年的心思,他不该想不到这一点才对,可是那一日在朝中,他却是从头到尾都未曾开口。
他到底是怕明宣帝盛怒之下牵连了他自己,还是,他从头到尾都有别的打算?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打算,那他想要的又是什么?
祁文府心中隐隐生出丝不安来,他目光微沉低声道:
“此事你暂且别管了。”
“越骞跑了,越荣身亡,那些人在京中的臂膀折损了大半,想来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出手。”
“我会让人暗中留意此事,查查沈棠溪和沈凤年,也会命人留意着严家和东宫那边,至于其他的,一切等我们从荆南回来后再说。”
苏阮点点头:“好。”
祁文府见她眉心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温声道:“好了,别再想了,码头快到了,待会儿上了船后记得跟紧我。”
苏阮也知道那些事情眼下就算想再多也没用,沈家若是有问题,那他们筹谋必定不小,而以沈凤年的地位,他们所准备也绝非一日两日。
荆南之行,他们鞭长莫及。
与其挂心京中,倒不如先处理好荆南的事情,到时也能早早回京。
苏阮放下心事,好奇道:“咱们当真乘商船南下?”
祁文府:“你猜。”
苏阮微侧着头看着他脸上笑意,微眯着眼:“你别告诉我,你名为跟着商船,实则准备金蝉脱壳,让人假借了你的身份随着商船南下,而你却混进别的船里偷偷入荆南?”
祁文府被苏阮猜中了心思,脸上笑容更甚了些:“知我者,阮阮也。”
苏阮啐了声。
她就说,以祁文府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老老实实的当真跟着商船走。
更何况要去调查荆南那些人的死因,还有是谁在借着那些人攻歼朝廷,私下前去调查的确是比明面上去要来的方便。
苏阮好奇道:“你选的谁的船?”
祁文府:“淮豫萧家的大公子,萧勉。”
……
马车行至一半时在中途停了片刻,祁文府带着苏阮入了一家点心铺子买了些东西,在中停留了许久方才出来回了马车之上,而另外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则是从后门同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