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沄:“……”
李旦还没到启蒙的年龄,这个时候在清宁宫并不奇怪。但本应该在崇贤馆上课的李旦出现在这儿,就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李沄瞪着眼睛看向李显,“三兄为什么没在崇贤馆上课?”
崇贤馆是宫中给皇子们上学的地方,除了几位兄长之外,还有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嫡子们也在崇贤馆上课。那些皇孙贵族的少年郎们,日后都有可能会成为大唐的脊梁。
李显咧嘴一笑,得意洋洋地跟李沄说:“我受了风寒,阿娘说我可以放假。”
李沄眨了眨眼,“可我没觉得三兄在生病。”
李显连忙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李沄:“……”
李沄问母亲,“阿娘,三兄真的病了吗?”
武则天笑吟吟地反问:“太平觉得三兄病了吗?”
李沄撇嘴,睨了李显一眼,反正她没觉得李显哪里病了,母亲对三兄也太放任了。
——原来李显这棵小树苗从小就是歪着长的。
难怪历史上的三兄就像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似的,荒唐又无能。
李沄默默地看了李显一眼,让库狄氏抱她下榻,“我要去长生殿。”
母亲笑着说:“旦儿陪太平一起去罢。”
李显一听李旦要李沄一起去长生殿,有些着急,“四弟跟阿妹去长生殿,那我怎么办啊。”
母亲要笑不笑地看了李显一眼, “你也陪太平一起去长生殿。”
李显急得跺脚,不顾李旦和李沄在场,身为兄长的面子也不要了。他扯着母亲的袖子摇啊晃啊,捏着嗓门跟母亲说:“阿娘,我的功课还没做好,可以不去吗?”
母亲依旧是笑吟吟的,语气温柔而坚定,“不可以。”
李显:“……”
李治正在长生殿里练字,听王百川说他的几个小儿女来了,有些意外。
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走出门外,就见到一群侍女簇拥着李沄和两个熊儿子走了过来,不知道嬉皮笑脸的李显跟李沄说了什么话,李沄快乐地笑了起来。
李治看得心中一软,蹲下,朝女儿张开了手臂,“太平。”
李沄抬眼,见到父亲,欢呼着朝父亲奔过去,粉色衣带随风扬起,她像只小粉蝶似的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李治将女儿抱起来,笑着问:“太平怎么来了?”
李沄把玩着散落在肩膀的粉色发带,语气娇滴滴的,“阿耶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