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牢里写了血书,让他的儿子带出牢里,后来几经周折送到了武则天跟前,武则天才信了他的无辜,让来俊臣把他放了。
朝廷里但凡是心里有家国天下的人,谁不想办了这些酷吏。
可是除了宋璟,谁都不敢明言。
就连狄仁杰,也只能是用这样迂回的方法去试探武则天的心意。
如果武则天点头让薛绍回长安,那么酷吏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酷吏是李沄的一块心病,她做梦到想把这些人料理干净了,可是时机未到。她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地帮宋璟从酷吏手中抢人。
这几天,长公主看似深居简出,实则并不轻松。
武攸暨觉得武则天对儿子不信任,对大臣也多疑,只有对女儿太平长公主的宠爱和信任,从未变过。
武攸暨抬眼看向李沄,徐声说道:“若是太平在此事上表态,说不定姑母会同意。”
“狄阁老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他的立场,就是他的门生和中书省诸位宰相的立场。”李沄手指轻扣茶盅,单声说道:“阿娘的心意已经在摇摆,我此时表态,会适得其反。”
为什么母亲一直宠爱她信任她?
除了在二兄李贤的事情上,她跟母亲发生过严重分歧,其余时候,她一直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
母亲既然已经动摇,左右为难,她也不必急着表态。
李沄望着外面的雨景,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变成了零星的小雨。原本乌云密布的天,此时乌云已经散开。
“攸暨表兄,世上总有许多事情很奇怪。阿耶还在世的时候,我与阿娘相处,从未像此刻这般费尽心思。阿娘当太皇太后的那两年,特别多疑。我那时候与她相处,反而比如今要轻松些。她是真的疼我,可如果我让她觉得有威胁感,又会怎样?”
酷吏是母亲手中上不得台面的利剑。
当年她不过是想借由冯小宝之手,把周兴办了以儆效尤,可母亲都没答应。
如今狄仁杰传递给母亲的意思,是要把酷吏都办了。
来自朝廷大臣的压力,已经令母亲心里有些躁动,她不能轻举妄动。
李沄回眸,朝武攸暨露出一个笑,说道:“越到关键的时刻,便越要步步为营。”
“这些年你看似享受着无上荣宠,实际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武攸暨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到如今,还要怎么步步为营?”
李沄一怔,随即朝武攸暨眨眼,“攸暨表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