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损。至少目前，他的左瞳已看不见了。也许是短暂的失明，不久后能回过神。也许，是永久的废了。

若为真，日后他施展瞳术，将远没有与钱界传人一战中所爆发的威力。而且施术速度也会慢许多。

这诚然有些遗憾。不过也是这一战，必须付出的代价。一凡始终想到初代修罗玄梦对他说的命运制衡论。如果这一战，他能够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那才诡异。在日后，他必将遭受更具毁灭的灾劫。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啊……”最后，他只剩下一声感叹。

觉得浑身疲累。在血狱这么久了。经历过最初试炼森冷的追杀，千面兽迷境遇险。而后古妖山与神体传者大战，又遭受诅咒被迫禁闭在轮回之中十一年……

一凡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这么累过，像是一场灾劫迎来曙光，

不过这些仅是心理安慰罢了，在稍作休息后，卓一凡很快又重新站起，他知道一切远远未结束。他身上所背负的使命，不允许他继续休息下去。

永生灵田在体内飞速补足灵力，令他具有即便连神境都无法匹敌的恢复速率。很快，卓一凡感到一战之后，那些亏损的气力又回来了。灵力充盈，在身上泛起淡淡的光晕。

只可惜，左瞳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用仅剩的右瞳扫视战场。一只眼不仅瞳力有限，而且视线被局限。着实令他有些不习惯。

瞳力深入，从金色瞳眸中溢出的淡淡金光一点点、一寸寸的掠过整个战场。不久后，方圆百里整个地域的全貌被收入脑海中。

“恩？”突然，远处一把破碎的兵器吸引了卓一凡的注意。

“这是……”

他抬手一招，将兵器隔空挪来，这是一根已被烧得发黑的剑柄。轻轻拨动，上面掉下一层飞灰，露出玉一般的质地的柄身。

“钱界传承信物。十大超神神格造化神格的法则神器……绝不会错。”一代现身，目露可惜的神色，说道：“可惜，即便是这超神神格也威能逃脱破碎的杀劫。在战时，本身其中所储存的神力已被钱界传人抽空。又历经这场大爆炸，没有全部损毁已经是奇迹。”

“这么说，现在已经没有价值了？”一凡也觉得可惜，这可是超神神格啊，居然就这样毁了。

“也许吧。在世俗之人眼中，这仅是一块碎裂的美玉而已。以真金白银的价值衡量，应是无价之宝。”一代说笑，而后道：“不过，还是且收着吧。也许日后能修复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