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扒了他的皮。
旁边季诏抱着食盒哈哈大笑,眼瞅着裴大壮泪眼汪汪的朝他求救,满脸的幸灾乐祸:“该!青珩好生收拾他,打不死留口气就行。”
裴大壮满眼哀怨:“小诏子,你太恶毒了,你对得起爷三五不时的投喂吗……嗷……谢青珩,你来真的啊,我……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其他人都是被裴耿逗得大笑起来,谢青珩敲着他脑袋跟敲木瓜似得,砰砰作响。
“你们干什么呢?”
里头正闹的厉害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满是严厉的声音。
季诏几人险些被口水噎住,连忙站直了身子,而谢青珩也连忙放开了裴耿,抬头就见到祁文府从外面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国子监里的司业徐喜来,还有两位日常教导他们的博士。
祁文府还好,看不太出来喜怒,但是站在他身旁胡子花白的徐喜来却是肃然着一张脸,怒声道:“这国子监是让你们进学的,不是让你们来玩闹的。”
“课堂里面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他扭头看着季诏手里的食盒,皱眉道:“还有你,谁让你把吃食带来堂上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季诏莫名其妙的挨了训,却也没反驳,只是将食盒放下温和回道:“对不起司业,我错了。”
裴耿却是个胆大包天的,而且他向来就不喜欢徐喜来这个老古板。
和祁文府他们不同,国子监里无论是助教还是博士,都是一心向学之人,偏偏徐喜来是个自认清高,觉得自个儿格外与众不同的。
徐喜来是贫户出身,考了十几年才成了举人,又好些年才混入了翰林院,最后被分来了国子监。
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出身不好,所以特别不喜欢他们这些世家子弟。
甭管你上进不上进,也不管你到底性子好还是性子坏,亦或者是有没有才华,反正放他眼里,只要你家里有权有势那就是罪过。
他总觉得只有寒门才能出贵子,偏偏能入国子监的生员却都是京中皇亲权戚府中子弟,所以他便觉得世道不公,一大把年纪了总喜欢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逞威风,没事也要找点事儿出来。
裴耿扯了扯了领子,直接说道:“徐司业,这会儿应该是课休时间吧,难道还不许我们几个说说话了?”
“这年轻人嘛,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就连皇上都说年轻便是朝气,这朝气不蓬勃了那还得了?倒是您,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不是早就说了要辞官回乡了吗,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