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尸首都已经找不见的傻子们,在护佑你们的太平!
刘景浊狂饮一口酒,沉声道:「你也觉得这样吗?」
曹庋摇摇头,发乎本心开口:「在知道人间尚有归墟之时,便已经心驰神往。」
太气人了,越想越气,刘景浊干脆连夜离开篆字山。这破地方,多待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下去,他怕忍不住几拳头把他们山门砸碎。
直到走出篆字山地界儿,刘景浊抬头看了看漫天星辰,这才稍有平复。
也不晓得她怎么样了,还在青椋山,或是已经返回神鹿洲了。
刘景浊忽然问了一句:「曹庋,你想当皇帝吗?」
少年人心说都问了几遍了?.
「前辈,我真不想。我爷爷当了一辈子皇帝,累的跟孙子似的,图什么?」
刘景浊点了点头,再没发问。
确实,皇帝有什么好当的。做个仁君,累的跟牛似的。做个昏君,说不定哪天就给人揭竿而起了。
刘景浊又喝了一口酒,其实一直还在想那个尚且不知名姓的小***。
换个位置,近似设身处地的去想,自己要是从小被这么说,又没有一个能倾诉心声的人在身边,会不会也会变成一个怨恨世间的人?
也不知怎的,他忽然呢喃一句:「我算是个读书人吗?」
瞬间自答:「不算,只是看书人。」
他也忽然想起一个孩子,现在不是孩子了。
樊江月收的弟子,风泉镇人,鲍酬。
清晨时,刘景浊在山林之中生了一堆火,让曹庋去捡柴了,他大致问了阿四几个问题。
「你们四人,一直在暗中保护曹庋吗?」
照理说,是得。起码得逼迫曹庋离乡,跑来银萍国之后才能下杀手。
阿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的确一直在暗中保护,但世子是自己逃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真境巅峰的修士手中逃出来的。」
既然如此,刘景浊就懂了。
这便是曹庋的难言之隐了吧。
那小子是凡人不假,但他好像是被人废掉了修为,又或是被人吸干了修为。
会是什么人呢?
此时曹庋回来了,刘景浊便转头问了少年人一句:「你说,人与人为什么会结仇?」
少年人想了想,轻声道:「观念不同,利益驱使。」
刘景浊哈哈一笑,这小子是真不错,都差点儿起了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