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只让自己前来缓和关系!
自己也只能壮着胆子,面对这头择人而噬的饿虎!
“陆某缺粮!”
陆远兴致缺缺,不以为意道:“你一个分行的东主而已,此事和你相谈,你做得了主吗!”
他虽然不知对方心思,但也知道如今乱世,事关粮食,各个家族都看重的紧!
“草民只是一家奴,此事……还需家主定夺!”
糜福面色如土,语气颤颤:“但将军要谈钱粮,起码得先罢兵啊!这些商船中多有豫州奴隶,如果让他们逃了,我糜家必然损失惨重,到时即便有心,怕是也没钱支持将军!”
他听着帐外战马呼啸,心头更是急不可耐!
那些奴隶只是托词,逃了还能再抓,商船才是他的心尖肉!
但现在几乎每一刻钟,都会有一艘商船被烧得解体,沉没!
偏偏商船在江面行驶,再快也快不过战马,再逃也逃不上陆地!
“你也是奴隶,难道不会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陆远脸色一沉,起身向帐外看了看,只见江面上浓烟滔天,烈焰熊熊。
一艘艘商船已经大乱,大量护卫跳水逃遁,使得很多船只根本无人看管!
以至于中心处的商船,终于露出了阁楼上的一角。【1】【6】【6】【小】【说】
无数百姓衣衫褴褛,形容枯败,却还被捆住了手脚,如同牛羊一般连成串,在船内艰难挪动,用牙齿咬着彼此的绳索,试图逃脱!
如此光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即便是他这等沙场行走,身后血流成河的行伍老卒,也难免动容。
正是因为同样为人,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陆远没再多看,转身盯向糜福,目光幽幽。
“我是家奴,与这些贱奴不同!”
糜福一个哆嗦,匆忙跪地解释:“这些贱奴都是来自豫州,与扬州无关,如果将军毁了我糜家这笔财富,还如何与我糜家相谈?此事还请将军三思!”
他依旧未说自己真正在意的是商船,正是商人心计使然。
奴隶逃了或者死了,都可以再抓,但商船却是他糜家根本。
徐州北接青州,东靠大海,西临豫州,南抵长江,正适合海上贸易!
这些商船虽然对偌大糜家不算什么,却是他广陵商行的命脉。
每一艘商船沉没,都让他心头滴血!
“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