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精锐已走,竟然还有人敢刺杀周太守,分明是鲁家内应已经混了进来,陆某身为皖城县尉,自当揪出这等宵小!”
这时,一颗人头突然飞起,直砸到陈温脚下,鲜血在空中划着弧线,撒了众人一脸。
陈温心中一惊,拍案怒道:“陆县尉!你说人要杀你,你便杀人,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们并未想杀你吧!”
“大汉律法,使君怕是忘了!”
陆远振振有辞:“扬州没了律法,任由鲁氏嚣张跋扈,但我皖城还有!杀人者死,拒捕者同罪,但有抵抗,杀无赦!”
陈温气的嘴角直发抖,一时不知所言。
这混蛋在骂他无能,任由临淮鲁氏势力的入侵,他自然听得懂。
只是他也被困在大堂里,强出头的下场就是强行送人头!
大堂再次安静下来,有陆远一句杀无赦,各世家精锐再无抵抗,乖乖被皖城衙役带走,只等着自己家族来人相救。
陆远走在大堂中央,左顾右盼,乐呵呵道:“接着吃啊,都哭丧着脸干嘛!陆某大婚,你们这副表情,是要给陆某难堪吗!”
众人唯唯诺诺,再次端起了酒杯。
一个个惴惴不安,唯恐被秋后算账,毕竟他们之前都帮凶手打过掩护,想看陆扒皮被人射杀。
现在局势调转,身边那些虎背熊腰的壮汉,正在提醒他们,这里是陆扒皮的地盘。
来自各地官府的官员们还好,毕竟他们是真正来贺喜的,没多余心思,现在也能看出来,这位陆县尉没想针对他们。
“诸位放心,无人敢在皖城放肆!”
陆远再次笑道:“鲁家欺我扬州无人,在扬州跋扈惯了,今日敢刺杀太守,明日就敢刺杀刺史,等陆某大婚结束,定要会一会这条过江龙!”
一群庐江本地官员纷纷起身,出言附和。
“陆大人无惧鲁家,当真勇武!”
“陆大人一扫皖城乱象,实是我辈楷模!”
“扬州要是多几个陆大人,呸!呸!下官贪杯了,一时失言,刺史大人勿怪!”
大量目光顿时齐刷刷盯在陈温身上,静等陈温反应。
无论是陆远所言,还是那位官员所说,都是同一个意思,陈温这个扬州刺史实在无能,任由临淮鲁氏的势力入侵扬州。
陆远看向陈温,心中暗喜。
看来早有官员对陈温不满,这老头毫无作为,只知道玩弄权术和稀泥,让他们在自己任上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