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取水的时候,他见水下有深色水草随波浪摇晃,不觉心神恍惚,仿佛看到藏在水草深处的白骨骷髅,失神间,眼看就要落水。
“小心!”
越长羽拉住陈九鹤,担忧地问:“鹤儿,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出现幻觉吗?还是……出现心魔……”
陈九鹤没有回答越长羽的问题。
他用长剑横扫水草,以水草为巢的小鱼们受惊,纷纷摇着尾巴四散逃亡,但直到水流冲光被剑搅碎的水草露出掩藏的黑色淤泥,陈九鹤依旧没能再见到让他恍惚惊恐的白骨。
“果然是心魔。”
越长羽低声说着,安慰陈九鹤:“等我杀了九渊,你就不会再被心魔困扰。”
“对……心魔……必须杀了九渊……”
陈九鹤喃喃说着。
九渊的修为已经废掉,天海仙宗也已经被铲除,但九渊这个名字依旧如毒蛇盘在陈九鹤的心头。
每当他觉得诸事顺意的时候,名为九渊的毒蛇便会冷不防的跃入眼帘,吐着猩红的蛇信,沁出的毒水滴入心脏,让他心痛如刀绞,无法解脱。
越想越不痛快的陈九鹤对越长羽说:“他杀了我的父母,生死环是他活该赔给我的!”
“是的,一切都是他欠你的!”
越长羽鼓励地说着,他爱着陈九鹤,坚信恋人的主张是正确的。
陈九鹤听了越长羽的鼓励,心情终于少许舒缓,正要起身继续前进,却看到前面烟尘滚滚。
尘烟散去,教皇军的十字旗帜和数十米高的巨型“傀儡”一起出现在视野中。
陈九鹤急忙拉住越长羽,说:“这群蛮夷是来报仇的!”
“蛮夷罢了!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越长羽不在意地说着。
陈九鹤见他轻敌,提醒说:“长羽,西方蛮夷的机甲术其实也有可取之处,之前那个名字发音似乎是‘阿方’的蛮夷的大傀儡的迈步就——”
“但他最终还是输给了我们,”越长羽道,“由此可见,西方机甲术是空有其表,远不及东方修仙法门的千变万化。”
“可是——”
陈九鹤希望越长羽不要低估敌人。
越长羽却觉得这些连灵根都没有的西方蛮夷不值一提,对陈九鹤的提醒颇为不屑,说:“我们来西方教皇国杀他们的教皇,早晚要和保护九渊的机甲术高手们对上,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说——”
他指了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