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同学聚会,本来说要玩两天才能回来,可后来当天下午她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那个时候正跟朋友在外面滑雪,电话里她那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冬天我硬是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她说她难受,浑身哪哪都疼,让我去接她。”
等严泽棋匆匆忙忙赶到机场的时候正看到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把林漾放到救护车上,他完全懵了,赶紧上前问医生怎么回事,林漾那个时候的脸色,简直煞白的不能看,说难听点,那毫无生气的模样就跟……
旁边那个好心打电话的路人见严泽棋这个家人来了,忙说是跟林漾一个飞机的,说她在飞机上就去洗手间吐了好几次,中途来回昏醒了好几次,飞机上又没有医生,林漾一直坚持到下飞机才给严泽棋打了电话。
再后来,家中的卓季芳和严宏祥也跟着到了医院,林漾这次病的太严重,她心理问题,身体因素也不知道积压了多久,这次是连着一起爆发了。
那段时间光是看心理医生,林漾都不知道见了多少。
但对林漾来说,这些药物治疗以及跟医生谈话所有都没有她手机中那只有两秒的录音重要,她反复地一遍一遍听着,听到手机没电,守着手机充电,再一遍遍听着,直到电量耗尽。
而那录音里,只有男声清冷的四个字:“你好,哪位。”
现在想想,严泽棋也觉得自己够混,那声音夹着电流他只觉得熟悉,却根本没往沈妄这个同学身上去想,要不然也不至于让林漾自己折磨自己那么久。
“她的体重就是那段时间极速下降的,她那段时间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我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的生机和动力,她整个人都是毫无血色的,吃了就吐,每天都是靠营养针度日。我也不知道她从哪摸到了烟,第一次吸的时候把自己咳得喘不过来气,把自己吸的泪流满面的。”
“我让她别吸了,把烟夺了,她又跟我求,一声一声地求我,让我把烟给她。她说她想你,想你想的难受,想你想的头快要炸了,只有烟能麻痹她的思想,能让她短暂的休息会。”
严泽棋每次一说这些都有些难受,他说着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淡眯着眼说:“我没忍住,她那个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就给她了。”
“林漾大一那年剪了短发,别人都问她为什么剪短发,我跟别人说是因为我喜欢她短发,让她剪短发,但实际上,”严泽棋望向远方,白色的烟雾随风吹散,他吸了一口气,嗓音听不出起伏,“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