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嘴唇嗡动,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开口。许久不曾交流,顶多是过年过节的时候隔着电话祝福,如今见面却是在医院,气氛微妙。闻听语走近病床,语气近乎平淡,“最近感觉怎么样?”“还行吧,没什么大问题。”闻听语:“……”在脑子里开刀,还不算大问题?平心而论,闻斌或许背叛了婚姻,但从未亏待过她的生活。作为母亲的女儿,她跟闻斌闹了多年。作为父亲的女儿,她不可能对生病的闻斌冷漠相待。不过闻听语也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她更擅长将情绪埋在心底。她看到任馨正在洗刀叉和筷子,便对闻斌说:“您先吃饭吧。”“好,好。”闻斌自动把女儿的话当做关心,感觉今日的饭菜都变香了许多。闻斌拿起筷子,又想起关心女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饭了吗?”她简短的回答两个问题:“刚回来,吃过。”闻听语安静的坐在病房里,等闻斌用餐结束,父女俩大眼瞪小眼,闻听语突然站起来,说了句:“您好好休息。”“听语,你要去哪儿?”“先回家一趟。”闻斌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开心的笑起来。闻听语离开后,隔壁床的病友问他,“刚才那个是你家亲戚?”“是我女儿,漂亮吧。”提起自己的女儿,做父亲的隐隐有些自豪。病友有些不大理解,“我看你对话有些冷淡,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哎,你不懂,我不怪你。”闻斌扯了扯病服,“她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你们没听明白,我肯定是知道的。我女儿肯定是回到云阳市就直奔医院看我来了,我能不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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