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如等一下自己找个理由,主动承认错误,也许能得个体恤。又担心万一孙清扬听了生气,决定还是等午膳后再说,想着主子吃得高兴,能够念上她的几分好,可能就轻轻揭过了。
反正,绝对不能说实话。
心里打定了主意,却仍然七上八下的,福果欠身施礼也到院里去听训。
孙清扬拿了本书捧在手里看。
听外面苏嬷嬷讲得差不多了,孙清扬放下手中的书,由瑜宁、福枝陪着出去,立在廊下。
她扫了一眼立在院里的众人,浅笑盈盈:“……既然苏嬷嬷刚才都给大家讲了,我也就不多啰唆,你们都是从碧云阁就开始跟着我的,这也是咱们主仆的缘分……今时不同往日,大家谨慎些就是,可别叫人逮了错处,平日里都要守着规矩,别和人斗嘴斗气,凡事多让着一点儿。”顿了顿,孙清扬又道,“当然,若是有那故意找茬的,想踩上菡萏院两脚的,也别害怕,只要是守着规矩,咱们总能找回来。今儿个可说清了,往后若有明知故犯的,可怪不得我不教而诛。”
虽然语气温柔温和,但院里的人都熟悉她的脾气,自是都唯唯诺诺地应了。
福果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总觉得孙清扬说完,眼风在她的身上停顿了片刻。
等训完话,大家各自去做事,福果仍被叫回了正屋里。
她忐忑不安地等孙清扬问话,谁知进去半晌,只是让她立在一边,半个字也没说。
直到杜若从外面掀帘子进来,屈膝请安后,孙清扬方才笑盈盈地看着她问道:“你是这就跟杜若去大厨房呢,还是打算先给我说点儿什么?”
福果咬了咬牙,低着头说:“奴婢……奴婢眼下没有什么说的,等主子用完午膳,奴婢再来回禀。”
“噢,杜若,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杜若看了眼福果:“刚才奴婢到大厨房去,福果娘求奴婢给主子带个话,说福果年纪到了,让您放她出去,随您给指了人订一门亲事……”
福果听着这话,猛地抬起头,心里有些紧张地看着杜若,屏着气等着她说下文。
孙清扬扫了福果一眼,心下了然,只怕这福果在她母亲跟前都没有吐过口,心里不由好奇福果到底和谁有了私情,竟然都到了要婚嫁的年纪,还瞒着她的母亲?
孙清扬看着杜若笑道:“福果娘这么说,当然是客气话,你就没问她究竟心里有没有中意的?说到底,主子们指婚,也还是希望你们终身有托,过得和美,她作为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