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些银两,也不知他们在哪儿落脚,过得好不好?所以有时会想一想。”
除开苏嬷嬷、瑜宁、福枝三个,端本宫里就赵瑶影和刘维知道杜若是跟朱瞻壑走的。其他的人,因为朱瞻壑的来去都极隐秘,都以为杜若有个订了娃娃亲的相公过来接她远嫁了。
除开孙清扬和朱瞻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身上装了那么多的银票。
孙清扬对外的口径是,以后她跟前儿的大宫女们出嫁,每个人她给的陪嫁都依照瑜宁和杜若的例,给一千两银子。
这要出去简直就是个小财主了。
因为得孙清扬看重,赵瑶影平日里也没把杜若当下人看,听孙清扬这样一说,言语里也有些空落的高兴:“一方面为她高兴,另一方面确实叫人惦记。这一去千里,到现在也没有音信,确实叫人担心。加上这以后再有团聚的时候,总是少了一人,也难怪你总提不起精神。”
她们都想起了,那年冬夜里朱瞻壑、杜若还有秦雪怡几个一道,在落雪的晚上,围着锅子吃涮肉片的事,好像从那年以后,就再没法儿凑齐当晚的人。
看她们说得压抑,刘维也收了嬉笑之意,唇边浮掠起有些落寞的笑,怅然道:“别说身边服侍的人了,就是父母兄妹,又何尝能够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就是咱们几个,又有多少年的时光能够在一起呢?”
见自己勾得她们两个都不开心,孙清扬忙笑道:“你年纪轻轻的,胡说什么?咱们几个是来日方长,以后当了老太妃,还能在一起下棋、打双陆呢,到那个时候,你是没牙的老太太,你是满脸皱纹的老奶奶。”
“哼——”刘维嘟起了嘴,“那你呢,你是什么?”
孙清扬看了看棋局,笑道:“这一局我输了。”然后伏在小桌子上猛然一通咳嗽,头都抬不起来。
眼见得棋子被她哗哗地推到地下,噼噼啪啪地滚落了一地,赵瑶影忙拍她的背,刘维忙支使着桃枝倒杯温茶。
孙清扬抬起头,笑得止不住:“我到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咳得气都上不来,路也走不动。”接过茶喝了下去,又装咳了半天才止住。
赵瑶影便上前去拧孙清扬的耳朵,愠怒道:“这样的事也好开玩笑吗?你可险把人吓死了,还以为你感染了风寒呢。”
刘维也没好气:“讨厌,你这么吓人!得,得,得,合着就孙姐姐你一个是会为下面着想的主子,我们都是薄情寡义的?人家正回忆往事,跟着你惦记杜若呢,你给整这么一出,还让不让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