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闲事。”
何嘉瑜听了沉吟片刻:“这事你别管了,皇上身边的大内侍王瑾,平日里,咱们给他没少塞东西,也没怎么麻烦过他,这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事,怕是得用用他了。”
晚萝担心道:“那王公公滑头得很,他虽然收了咱们的东西,可办的事,都是皇上允了的,要他违了上意,恐怕不成。”
何嘉瑜扯了扯嘴角笑道:“谁要他违了上意?本宫不过是找他打听点事罢了。不行,就给王安公公带个话。他如今虽然告老还乡,手底下的徒子徒孙可多在宫里头当差,本宫记得,就是王瑾,还是他的干儿子呢,本宫就不相信,他还会推托。”
晚萝还想说什么,一旁立着的晨莺道:“晚萝姐姐,那王安公公同老大人交情非同一般,娘娘打小起,就得他疼爱,别说让帮着打听个消息,就是再要多的,他也不会不允。再一个,咱们家老大人在锦衣卫里多年,要寻个人出来,还不容易,你就别担心了。”
晚萝没理会晨莺,冲着何嘉瑜道:“有王安公公出面,奴婢倒不是担心王瑾公公不肯说实话——是怕皇上既然遮掩着那事,倘若让娘娘查出来了,皇上会不高兴。”
何嘉瑜思忖片刻,朝晚萝赞许地点点头:“没错,你想得很周全,这事,不管查出什么结果,都管好自己的嘴。有个妃位的用度,却都运往宫外,本宫看,八成是皇上在外面有个人,但为什么要这样遮遮掩掩的呢?”
她脸上浮现愤然之色:“哼,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贱婢,竟然还用着妃位的供奉?”转眼又露出笑容,“这个消息,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不晓得会是什么神情?”
月华如练。太液池上,两艘形如凫雁,船头雕饰龙头的画舫停在其上,四角挂着大红绸制的宫灯,映在镂金雕花的船舷上,照得整个水面明明晃晃。
画舫停在太液池中,站在岸上,隐约也能听到里面传出的细腻委婉、柔和纯净的丝竹之声,如珠玉滚落银盘一般嘈嘈切切,夹杂着女子圆润悠扬的歌声,在水面回旋,让夏夜的空气仿佛都轻快明丽起来。
舫内,歌鸣嘤嘤,琴乐相奏,红绡正舞腰肢软,旋织霓裳蕊花面,暖粉玉脂醉沉香,一派绮丽之色。
角落里,双龙吐珠的紫玉香炉里,袅袅吐着芬芳的香,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皇后不似平日里端庄持重,这一刻,她似不胜酒力般轻靠在椅上,双目微闭,一抹浅笑浮在唇边,若有若无。也不似平日里穿着凤衣霞帔,只着一身纯白的狐裘,青丝用了一支芍药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