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请人呀?”
孙清扬笑道:“是我让人去请的她。你今儿个就让我反客为主一回。”转头吩咐怡红和福枝,“快请进来吧。”
藿香一进屋子,给她两人施礼后,就手指着瓶里的白莲花叫道:“快把那花拿出去,这屋里不能搁。”
看到怡红忙不迭地把花移了出去,藿香方才说:“这花里的味道有些古怪,卑职出去查验了再过来给您两位回禀。”
看到藿香快步走出,孙清扬和秦雪怡面面相觑。
“藿医女说那白莲花有古怪,显然不对。你是不是先就想到了什么,要不怎么会想到请她过来?”
孙清扬让福枝推开窗棂将花香尽数驱尽,方才坐回了榻上:“我是听瑜宁姑姑提醒,觉得福果被二弟收用之事有些古怪,怕万一真是为人所害,会有后招对付你,所以请了藿医女过来,刚才见你好好的,还正有些后悔自己多事呢。”
秦雪怡担心地说:“这花一早就叫她们插到了瓶里,也不知道我闻了这半晌,会不会有什么事。这会儿觉得小腹隐隐有些痛呢?”
孙清扬安慰她道:“你不过是听了藿医女所说,心里害怕罢了,哪儿就能这么巧呢?”
过了一会儿,藿香进来说:“那白莲花里有泽兰的香气,若不是雨后空气清新,都不容易察觉,泽兰雌者调气生血,雄者破血通积,郡王妃屋里白莲花的花蕊里有雄泽兰水,不知道的人会当那是露珠,如果加上您的饮食里有雌泽兰的话,两者相合,就会有血崩之相。郡王妃,您有无感觉到小腹坠痛?”
秦雪怡连连点头,藿香伸手搭在她的左手腕上,感觉了下她的脉相,拿出随身带的金针给她在气门等穴上施针,半刻钟过后,方徐徐取下,嘘了一口气。
“幸好发现得及时,没有造成大碍。那花里的雄泽兰想是有些年头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霸道。泽兰本是妇科良药,但孕妇用了却极不妥当,这药用得不对就成了毒,最是凶险。泽兰又名都梁香,生于水泽山涧之地,叶生相对,如薄荷,微香,所以混在白莲花里很难令人察觉。”
秦雪怡恨恨地道:“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良药都能反做毒药使,怪不得几次都没拿住她。”
听了藿香所语,孙清扬若有所思,抬眼看着怡红问道:“刚才把花拿出去的时候,都有谁看见了?”
怡红是个灵醒的,立刻回答:“除了您带来的人,就是点翠在外面,奴婢见藿医女的神色,觉得可能有问题,特意避着人,没让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