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上放着一壶酒,一个酒盅。
庄静将酒盅斟满,笑道:“请娘娘进酒,这可是五十年的女儿红,平日里,就是在宫中,也不是时时能喝上的,里面还加了桂花蜜,最是清甜可口,喝了之后,人就会安安心心地睡去,娘娘就再也不会每天夜里哭泣、吟歌,搅得宫里头不安!”
李昭仪惨白着脸,禁不住退后一步,背靠在花梨木桌子上,大叫道:“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他绝不会如此对本宫的,你们假传圣旨,本宫要告你们!”
庄静把酒盅送到她的跟前:“可皇上没有空见您,也不想见您。”示意身后的小公公擒住李昭仪,强行就要把酒给她灌下去,“您就安安心心喝了它,老奴也好回去交差。”
晦暗不明的屋里,忽然有一声极细微的闷响,是灯花爆裂的闷响,李昭仪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向后倒了过去,晕倒在地。
庄静拿手轻轻推了推她,没见反应,突然摇头笑着起身,将手里的酒一饮而下:“果然像二公主所说,心里有鬼,经不起吓,可惜这样的好酒,到底无福消受。”
原来,这一切都是瑾瑜的主意,她气不过母后仁厚,认为对李昭仪处罚太轻,所以想吓她一吓,就趁锦画到乾清宫里找皇上求情之际,先唬住锦画,让她端了所谓的毒汤回去给李昭仪喝,又让庄静拿了酒到永安宫里看情况。
锦画因为不知情,所以不敢接李昭仪递过来的汤,李昭仪却因此认定坤宁宫要毒杀她,因此看到庄静递过的酒,心神俱惊,昏了过去。
庄静看了看在先前收拾完汤盅后,就一直缩在墙角,瑟缩不安的锦画,冷笑道:“背主的奴才,在主子失势的时候,不知道患难与共,反倒落井下石,也就你家主子这样聪明面孔笨脑袋的才会倚重于你,不好好把握机会,反倒撺掇主子做坏事,要你这样的狗奴才何用?”
锦画连忙爬过来抱着庄静的腿,连哭带喊:“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公主先前说过,只要奴婢做了这事,就饶了奴婢性命的。”
庄静一脚将她踢开:“别脏了我的衣服。公主是说过,饶你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以后就到浣衣局去做事,我会交代那里的管事,盯紧你,别在后面打什么坏主意。”又吩咐跟着她进来的内侍,“叫人好生看着她收捡东西,别把不属于她的夹带了出去。另挑两个稳重的上来侍候昭仪,公主说了,经过这事,昭仪娘娘会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
锦画绝望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她一番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