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通过这一场考试就能够进入官场,他们其实想要的是一根能够将他们从泥沼里面拉出来的绳子,一根证明他们并不是废物,证明他们的努力也会有意义的绳子。”
“而有了这根绳子,这些身处泥沼,命不由己的人才会有勇气去改变。”
“所以你以为这是个好方法?”
“大善。”
“哪怕因此你要同整个勋贵豪族对立?”
刘彻高高昂起了小脑袋,“若豪族勋贵亦有大才,大可来参试,若其均为庸庸之辈还要拉人入泥沼,便是对立又有何妨?”
刘启闻言大笑,他边笑便击掌,“丞相,你可听闻我儿之言?”
在刘小猪错愕的目光中,周亚夫自殿内暗处趋步而出,他横跨几步在刘启面前躬身,“臣字字明晰。”
“那……”刘启微微倾身,“你可愿辅佐我儿?”
周亚夫闻言一怔,他微微侧身,视线和惊讶的小太子对上了,显然刘彻并没有想到有这一出。他心念电转,百般思想均入脑中,一咬牙,周亚夫在帝王面前大礼而拜,“臣忠于大汉天子。”
这小老头居然到现在还要犟着。刘启挑了挑眉,但能见到这家伙低头也算不错。
他哼笑一声,摆摆手,“善。”
景帝中元二年,隆冬之时,夏安然在接到了父亲亲笔书写的校训之外,还收到了一条对他而言有些头痛的谕令。
——支援蓟城屯军。
夏安然一边庆幸自己之前预防万一采购了些粮食,一边又有些苦恼这样一来该送去多少粮食。
老爹没有将屯军数量写得太清楚,只说让他先准备好粮食,届时会有人来提走。
夏安然稍稍品味了一下话中之意思,让人唤来郅都,然后将帝王的谕令递给郅都让人准备。
显然郅都对于刘启这样不清不楚的谕令也很是头痛,君臣二人相视一眼,彼此眼神中都带着对对方的怜惜。
夏安然:丞相,这事就交给你啦!
郅都:殿下,陛下如此表态着实难办,还请示下。
二人双目对上之后齐齐一愣,小国王立刻干咳一声起身,“丞相,你办事我放心,这事便交由你了,我去武库看看如今中山国的武协情况。”
他一边说一边撒脚丫子跑路了。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出去了,徒留郅都尚且反应不及没能拦住人。
夏安然也不是真的在找借口,他的确是要去武库看一下铠甲武器。虽然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