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很厉害呢,现在全医院的学生都挤你病房里了。”
跟着那学生进来一起学英语的一名家长笑着说,“我要有这样优秀的女儿,我做梦都会笑醒。”
每当这个时候,爸爸的表情就特别得僵硬,有外人在夸他,他也不敢说这是我最讨厌的女儿,每每触到我的目光里满是复杂,要说最开心的自然是妈妈,妈妈常常笑着听他们夸我,然后她会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在医院里不能随便画画,所以我总是把画板带了,到了三更半夜再到医院的天台画,也许是医院里充数着离别跟死亡的感觉太浓郁,我画的画总是满副都是悲伤,我挺想将画藏起来的,可是我却找不到别的感觉画别的画,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也让我放不下,那习惯就扯着我,在这医院里画了一副又一副。
暑假到了,郭晶一考完试,就天天跑医院里陪我,常常给爸爸妈妈带汤喝,也会给我带一些糖果吃,知道我的化学不好,她会把化学的笔记带来医院里,然后在午后教我。
好几次她来看到医院里那群小毛孩挤在我床边,口齿不清地重复念着我教他们的单词,她就会说,“李优,不如你将来开个英语补习班吧,我敢说这整个常青镇没人的英语比你说得更流利。”
我白了她一眼。
郭晶说,“张轩没来,他说暑假他爸爸妈妈要把他跟张楚带出去,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我喔了一声,就低下头继续看着化学笔记。
陈挠从上海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来医院看我们,来的时候带了两个装满水果的花篮,很是漂亮,爸爸看到他,眼神直在他脸上打转,然后又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我懒得理他,陈挠看了下病房,说道,“这地方采光不错,但是环境一般。”
接着,那医生就来安排我们换病房,爸爸妈妈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那医生笑着说,“镇长的儿子命令我们给你们换个好点的病房,别为难我啊,我就是听命行事而已。”
郭晶哎呀一声,“陈挠果然牛逼,换换换!好点的病房会让病好得快点的。”
随后一行护士就进门来,帮忙收拾东西,以及推动移动车,将爸爸妈妈推出病房,带往四楼,单独的病房里,病房里设有客厅跟房间还有洗手间,所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郭晶哇地在病房里摸来摸去,直说,“这跟住酒店没区别了。”
医生帮爸爸查了下心跳,边写着病历边说,“你这女儿人不止优秀,交得朋友也是人中之龙啊,真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