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冬日的月辉当中，突然就有些心虚。

刚刚心里那股浓浓的期待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何甜甜在心里反思跟周斯年是什么关系了。

想到当初立下的flag，坚决不要当灰姑娘，何甜甜心里顿时有点乱乱的。

以至于等她出了大门，看到门外车旁站着的清俊男人时，整个人都非常别扭，脸上也微微红了。

俩人面对面站在一块，皎洁的月光洒在头顶，看清楚对面人的表情后，都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眼。

明明是很正经的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逃避转头的动作，此刻突然有些怪怪的。

“你……”

“你……”

何甜甜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没想到周斯年也同时开了口。

在何甜甜反应过来之前，他笑了笑，语气轻柔道：“……你先说？”

那啥，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是直截了当要照片，好像也不太好。

何甜甜就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没话找话道：“晚上这么冷，你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我以为你会直接发微信给我的。是不是照片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何甜甜这话问完后，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回答。

她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周斯年，却刚好对上他的笑眼。

似乎每次见到他，都是这样盈盈笑看你的模样，温柔的好像能把你吸进去，此时迎着月色，那股柔和感似乎更浓了。

何甜甜突然就脸红了。

注意到何甜甜的反应，周斯年心跳的有点快。

他想起来之前胡秘书的叨叨。

作为感情上的矮子，在此之前，周斯年一直以为细水长流、顺应自然才是最好的相处状态。

但是想了想他和何甜甜，似乎真像胡秘书说的那样，再不由他捅破那层窗户纸，或许就要一直不温不火着。

永远难以前进一步。

于是，这回他没再七绕八绕，说一些不相干的话，而是直接问出了心里想问的话。

“没有不方便的，就是想来看看你。”他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来，“下午的事，还好吗？”

其实肉眼可见的，何甜甜现在不太好。

她两只眼睛都是红红的，微微有些肿。加上她皮肤本身就比较白，映衬的更加明显。

应该是哭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