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乞丐,这些巡城兵马,并未将其驱赶。
这种事,景炀好像做不到。
路过一处面铺子时,刘景浊瞧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端出来一碗饭,递给了坐在他家门口的叫花子。孩子回到铺子里后,询问自家娘亲:“这些人怎么早上不来讨饭,都是傍晚或是夜里了?”
妇人揉了揉儿子脑袋,微笑道:“身上有残疾的就不说了,反观那些个有手有脚的,要是早上起得来,他们也不至于要饭了。”
孩子点了点头,这时走出来了系着围裙的汉子。他喝了一口水,微笑道:“假如你没有个能让你一辈子不愁吃穿的爹娘,那也不要怪自个儿命不好,想法子让你的孩子命好点儿呗。”
孩子询问道:“爹,那我要怎么办?”
汉子笑道:“起码得勤快些嘛!”
闹事之中随意瞥见的一幕,让刘景浊不禁嘴角上扬。
人生第一位先生,总是自己的娘、爹。
走去一间酒铺子打了二两酒,拎着酒壶便走边喝着,冷不丁一抬头,漫天星辰极其闪烁。
年轻人忽然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年少时的某些蠢事。
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用自个儿的法子对天许愿。例如返回皇城里边儿那处小宅子时,刘景浊总会心里想着,我要是三百步内走回家,就让我今晚上可以不用挨打。
一次两次,好像不太灵。次数多了,总有蒙对的一次嘛!
龙丘棠溪当年说,她小时候一直觉得,星星会眨眼睛的。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微笑道:“星星的确会眨眼啊!”
年轻人站定之后,眯眼看向南方。
出旸谷而分九河,我刘景浊是不会做那个所谓人皇的。
………
有个人前脚刚走,白水洞天便异像横生。
那座贞女坟,其实是一座阴森森的山丘,漫山贞洁牌坊。
一个守着贞洁牌坊而死的女子,眼睁睁瞧着一片龙鳞自行飞起,去往北边儿水域。
头系白绫的女子声音沙哑,自言自语道:“要变天了。”
那座杏花庵,老和尚带着新收弟子正在做晚课。他其实已然察觉到了杏林之中,一枚不起眼的珠子忽的光芒四射,却还是没起身,先讲经。
裁衣山里,有个白玉镯也同样自行飞起,去往那座欲泉岛。
蹇文雅尚在闭关养伤,可白水洞天之内的异动,让他不得不中断闭关,迈步一个瞬身到了柱容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