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看了。」
他消失的几千年里去了什么地方?这件事恐怕只有见到娘亲之后才能知道。
刘景浊迈步出门,黄素也跟着走了出去。
「陈灵舟还活着吗?他为什么愿意供你跟陈灵舟读书?」
黄素轻声道:「伐天之战,战死天河。」
刘景浊又喝了一口酒,听见黄素说道:「他的父亲与我的父亲,都是边军斥候,他爹为救我爹而死,他娘亲后来郁郁而终。后来是我爹以一命换了他一命,所以他觉得是他害死了我爹。」
略微一顿,黄素接着说道:「跟你不一样,你是皇子,打小衣食无忧,现在又抱得美人归。他先后两次少年时,活得都很凄苦。前世就靠着青泥河畔一处水磨跟上山采药活着,那些个所谓的乡亲邻居,去磨面,从来不给钱,就抓一把麦子给他,说句言不由衷的谢谢。每次下大雨,他都会披着蓑衣蹲在河边,祈求老天爷让雨下小一点,结果最终还是被一场大雨毁掉了水磨,他心里的房子,那时就塌了大半。后来我跟我哥哥离乡,他独自练武,却没想到一头不要脸的老蛟憋着吃了他,那天晚上老蛟死了,河畔祖宅也被一尾巴扫成了废墟,剩余半间心房,那时便也塌了。那夜还下着大雨,他就在雨里面蹲着,一身血哗哗流,等到天亮时,雨停了,他倒了。一觉睡了三个月,醒来之后,他把身上所有钱拿去给了我娘,然后去了鱼窍峡,说他想出去看看。」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黄素再次开口:「后来也差不多,练剑之前,镇子里的狗都嫌弃他。他就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积攒家底,十几岁时已经开了一间铺子,可被人坑了,血本无归。别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记得当年探子回报,说虞上卿离开之时,百姓十里相送,刘顾舟追上去送了太守一柄巴掌大小的木剑,说,我刘顾舟害虞太守丢了司隶校尉,将来一样还你三独坐。」
刘景浊一笑:「那做到了吗?」
黄素叹息道:「当然做到了,虞上卿不光做了司隶校尉,后来官至尚书令。三独坐里,他可坐过两张椅子。几百年的事情了,要是一一说来,明儿早上都说不完的。」
刘景浊点点头,「我还有最后一问,我爹是不是出过一次九洲,还了当年两碗水恩情?」
黄素摇摇头,轻声道:「这个我不清楚,我曾问他消失的几千年去了哪里,他并未答我,这个出九洲否,我就更不知道了。」
刘景浊再次
点头,沉声道:「他给了铺了一条通天大道,可惜,我让他失望了。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