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路过这里,想买酒结果卖完了,就闻着酒味儿来了。烦劳姑娘……”
啪一声,门关上了。
“那你就等明日吧,我们酒家只能给粮酝署制酒,再由粮酝署给铺子分配,我要是私卖给你,轻则三十杖,重就杀……”
话没说完,里头传来一声什么摔落的声音,之后就是急促步伐,女子惊喊:“爹!你怎么啦?”
刘景浊将毛驴拴在门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要是从前,人家不让进,他是不会进去的。
有些事情就是时时在变。
挺大的个院子,酒坊占了一半儿。
走去正屋,有个汉子倒在地上,年轻姑娘哭声不止,扶着汉子。
刘景浊看了看,开口道:“把他放平,这样气不顺。”
女子转头看了一眼,许是病急乱投医,也没工夫质问刘景浊,赶紧将人放平。
果然,气顺了很多。
女子这才转过头,刘景浊瞧见她的另外半边儿脸,虽然有头发遮挡,却还是拦不住红斑。
刘景浊咧嘴一笑,说道:“你的脸我能治,你爹我也能治。”
女子如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赶忙问道:“真的吗?”
刘景浊点头道:“当然,别看我这副模样,我都是四十七的人了,十六岁行医到现在,医术可谓是一绝。但有一点,我开方子得有酒。”
人急起来总是会丧失理智,女子都没怀疑刘景浊所言真假,只是指着酒坊说道:“全是酒,救救我爹,酒随你喝。”
刘景浊哈哈一笑,走过去抓起中年汉子,拎小鸡似的就给放在了床上。
但说了到栖客山前不用灵气,救人也不行,也只好先以武道罡气帮着汉子梳理经络。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看样子是被气到了,脾气郁结所致。
片刻之后,汉子明显好转了许多。
刘景浊缓缓起身,淡然道:“这病不用吃药,哄他开心开心就好了,倒是你的脸,我开方子你抓药,至多十副,药尽病除。不过,谁把你爹气成这样的?”
女子低下头,轻声道:“我。”
刘景浊好奇道:“为什么?”
女子低声道:“酿酒秘方代代相承,绝不外传,但我把配方交给了粮酝署。要是不给,我们就得死。”
刘景浊哦了一声,摘下酒葫芦,说道:“拿纸笔来,你帮我灌酒,我开方子。不占你便宜,灌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