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是为她高兴?”
宋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终于任强装的微笑消失。
麻辣烫厉声问:“宋翊!你究竟要自我惩罚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是因为爱着许秋而自我惩罚,还是因为不爱她了,所以才要自我惩罚?”
整个头等舱的人都看向他们,可看到麻辣烫的脸色,又都回避开。
宋翊呆住,麻辣烫的最后一句话如雷鸣般在他耳边重复——“你究竟是因为爱着许秋而自我惩罚,还是因为不爱她了,所以才要自我惩罚?”
麻辣烫如哄小孩儿般温柔地说:“宋翊,为什么不敢承认?苏蔓都已经结婚了,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了。”
她已经结婚了。
刹那间,他心底筑建了八年的堤坝轰然倒塌,被隔绝阻挡着的感情像洪水般奔涌而出,可是流向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他的身子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那个在寒风的夜晚中,冲出来抱住他,在他耳边欢喜地低语“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女子已经彻底离开。那个在网络上,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布她爱着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麻辣烫轻声问:“你爱她吗?”
宋翊惨笑,对着麻辣烫点头,“我爱她!”
麻辣烫小声说:“其实你早就不爱许秋了,对吗?你是不是早就觉得你和许秋并不适合?”
宋翊的手紧抓着扶手,青筋直跳,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麻辣烫叹气,即使许秋已经死了八年,他仍然没有办法去否定一个死者。真是令人讨厌的固执。不过道德标准这么固执的人应该会对蔓蔓好一辈子,也许蔓蔓爱的就是他这快要绝种的固执。
麻辣烫淡淡的说:“其实你在邀请许秋去黄石公园时,已经考虑过要和她分手。许秋也知道,甚至你不和她分手,她也要和你分手。”
宋翊不解地看着麻辣烫。
麻辣烫弯下腰去包里左翻右翻,终于翻出一沓皱巴巴的文件,塞到宋翊手里,“看完后,叫我。”
她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宋翊茫然地盯着手里的复印文件,本来没想看,可是眼角扫过的字迹有些熟悉,他不禁低下头开始看。看完第一段,他的心已如被巨石所撞,竟然是许秋的日记。
一段又一段、一页又一页快速地读着,到后来,他甚至几次想把手中的纸张扔掉。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可潜意识深处却有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