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情绪这么激动,他更不可能轻易把人放走了。
容灼见自己咬得这么狠他都不放,又气又恼。
而且他好像把青石的手咬破了,因为他唇齿间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此时,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化成了委屈,顷刻间便将容灼吞没了。
他垂着脑袋,肩膀微微耸动着,竟是被于景渡气哭了。
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落在于景渡被他咬破了皮的手腕上,将伤口带出了点微妙的灼伤感。于景渡反应过来小纨绔在哭之后,登时变得有些无措。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他稍稍减轻了些手上的力道,却没彻底将人松开。
容灼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红着眼睛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于景渡不知道他这个“那样”具体是指“哪样”,也不敢贸然作答。
他另一只手摸到手帕想帮小纨绔擦擦眼泪,又想起那手帕是他以“大壮”的身份私藏的,于是只能作罢。
“你别哭。”于景渡想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眼泪,被容灼一把推开了。
随后,容灼委委屈屈掏出了青玉帮他绣的那条手帕擦了擦眼睛,结果那绣工太差,越擦眼睛越红。看得于景渡恨不得找人把青玉抓走,让人好好教教他绣工,重新再给小纨绔绣一张手帕。
江继岩跟了两人一路,眼看事情越来越失控,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容小公子,你看你现在哭成这样去骑马,多少有些不安全。”江继岩道:“你人是在我家走的,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江某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容灼生气归生气,却还没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他那性子本就不算凌厉,今日朝于景渡发这么大的火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江继岩出言劝慰时,并未受到容灼怒气的波及。
“要不你先进屋喝口茶缓一缓,一会儿我找马车送你回去好不好?”江继岩道:“你若是担心被人认出来,就等天黑了再动身,保准不会让旁人看到。”
容灼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累的够呛了,原本强撑着或许还能回去。
如今被于景渡这么一闹,这会儿只觉得疲惫感汹涌而来,瞬间觉得腿又酸又疼。
要是能坐马车回去,谁想骑马?
而且他这趟来本来就是为了给那个谁报信,没必要委屈了自己。
念及此,容灼才勉强点了点头。
江继岩见他松了口,忙热情地招呼着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