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心中舒坦了两分。
她与平常一样进入自己的家, 但又与往常不同的是,不出意外的话,陆廷予这个点也已经入睡, 他也即将在这个周末离开。
而她心中曾经如鲠在喉的一切都将消除。
菲比勤快地拿出冷冻的柠檬水,又为她在浴室里放好了温度适宜的水。
突然, 菲比又欲张口说些什么,但迟迟未说。
“陆宴来过?”
这不守规矩的家伙是时候来点教训了。
“不是先生来过, 是一位自称是你朋友的罗先生给您送来了一只香薰蜡烛, 说是怕太太累着休息不好……”
“那你怎么不说?”
“我之前刷剧看见有的女佣知道了女主人的秘密之后就被弄死了……我不敢。”
虞舒月发觉自家菲比被那些天雷滚滚的泰剧荼毒很深,不得不说道,“我们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菲比的神情总算缓了过来, 去热饭菜的时候脚步一并也轻快了许多。
“你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太太年轻貌美, 而罗先生看上去又身体好……”
“菲比, 你好好做饭啦。”
虞舒月总算是吃完了这半份夜宵, 回到屋内点燃了这支蜡烛, 本白色的蜡烛上徐徐燃起, 前调尤加利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虞舒月褪下笨重的拖鞋,脚尖踩在了绵软的地毯上。
果真是一夜好梦。
但她从未设想过第二天还有比梦境更美好的事正迎接着她。
陆宴出现在庄园外。
她穿过栅栏, 本是淡漠的一瞥,他却递回了一份文件。
那是份由她的律师起草又没有经任何修改的离婚协议书, 与当初转交给陆宴的那份有稍许不同,不同以往的是上面有了陆宴的亲笔签名了。
“我同意与你离婚,”陆宴抖了抖清晨的露水,又随手撩动了凌乱的发梢, 他试图保持些许形象道, “你想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今天你方便吗?”
虞舒月言语间参杂了一丝试探, 她不知道陆宴怎么会答应得如此果断。
“可以, 我和Simon说一声我今天和你在一起。”
“好。”
“要一起吃个早餐吗?”
男人额头上的露水突然在靠近她的那一瞬间自然滑落,大概他也等了许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