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市长之厅那边一直没有流出有关追查杀人凶手的消息,她几次三番混进赌场外间套问出入赌场的酒鬼与赌徒,次次都一无所获,那二十几个代表赌场登门讨债的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人去追究他们的下落也没人为他们的离去而慌乱。
本来她已做好了案发自首的准备,可这个走向却是怎么回事?
翠西亚坐立不安,她实在担心父亲的安危,忧心之下决定偷偷溜回家看一看,哪怕只是看一眼父亲沧桑的背影——她想确认他还活着。
当晚翠西亚给老魔法师的睡前牛奶里放了在黑店里买的安眠药,随后她偷走老魔法师的法杖跟法袍,穿上了魔法师的全套行当走出暗巷。
黑夜中一轮惨白的勾月悬在乌云之间,照得归途小道鬼气森森,翠西亚只匆匆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她怕那月里的白色会在这一视之下溢满整个夜空,其中泻出的暗元素因子争相缠上她的身体,将她变为只知杀戮,张牙舞爪的丑陋魔物。
翠西亚赶到了家门附近的树林旁,眼看只差不到百米的距离就能回到千思万想的木屋,但她停了下来。
视线透过树叶枝干落在木屋前的十几个人身上,人群中有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穿着奢华,细密的黑色长发垂至腰际,翠西亚看着女人的侧颜捂住嘴。
我猜这个和翠西亚有着相似头发的人就是她的母亲南希了。
魔法师的长袍增强了翠西亚的听力,木屋前的人对话的声音得以稀稀拉拉传入她耳里,翠西亚听见长发女人以优雅的口吻问木屋里的中年男人道:“她回来了吗?”
空气静谧了两秒。
“没有。”男人的声音显得很疲倦。
翠西亚的眼眶淌出一连串泪水,大概是她太久没有听见父亲的声音了吧,她的腿立马就软了,幸好扶住一棵树才稳住了身形。
得到中年男人的回答后长发女人诡异地笑了几声。
“南希,你不要再来了,你欠的债我会尽全力帮你偿还的,但是……能不能请你别再问翠西亚的事。”中年男人低低地恳求道。
南希的声音一冷:“你倒是很看得起她。”她继而增大了音量有些愠怒地说:“她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那么维护她做什么!那位大人看上了她是她的幸运,我奉劝你还是快点把她交出来,这样我的债务清了你的负担也没了,大家都轻松。”
“我说了我不知道翠西亚在哪儿。”男人说。
“你别想骗我,是你放她逃的吧?”南希冷哂,“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