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人生本来就是由一串串遗憾串联起来的,没有遗憾,哪来知足?无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认定的事就要去做,哪怕身处异乡,也不枉这世上走一遭,来,祝你大展鸿福,翱翔九天,我等着你回来和我下棋的一天。”刘玉清眼睛深邃,没有什么波澜,说完略一昂头,把酒一饮而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酒席终于散了。几个邻居大婶过来收拾残局,把刘无涯和段云飞撵回房里休息。推辞没用,两人恭敬不如从命,晚上还要请师兄们和柯振山等几个朋友,那才是战场。
到了晚上,一干人在生活区一家酒楼会合。刘无涯和段云飞睡了半下午,脑瓜已经清醒得差不多,几进几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接受酒精考验。
段云飞已经喝成猪头了,非要请大伙去唱歌。刘无涯苦不堪言,作为东道主只能“盛情”附和。最后还是柯振山出面制止,才让大伙逃过一劫。临分手的时候,柯振山交给刘无涯一张纸,里面有一个名字和电话,让刘无涯在省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找他。
刘无涯看了一眼,收起纸条,和大伙挥手告别。
喝完已经半夜了,两个人东摇西晃地走在马路上。段云飞老怀疑走错路,觉得路太窄,四个车道的马路在他的曲线游荡下当然只能是羊肠小道。好在夜已深沉,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马路成了自家后花园。
走到离家不远的岔口,段云飞直楞地往前走。刘无涯趔趄一步,拽过段云飞,把手环在他脖子上,一时两人来回摇晃,差点摔倒。
“二愣,醒醒,有情况,后面好像有人跟踪,别回头,我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会转两个弯,试探一下。”刘无涯把头埋在段云飞耳边,轻声地对他说。
段云飞打个冷颤,酒精顿时甩掉不少,也不吱声,依旧踏着醉步,两耳竖起,把全部精神都放在身后面。
到了村头,两人绕了几个弯,发觉后面的人还跟着,基本确定来者不善。进了家,两人一人一边把大门一甩,刻意不去关上让门虚掩,一副标准醉鬼的作风。打开灯,迅速在房里布置一番,然后段云飞伏在厨房门后,刘无涯埋伏在楼梯下。两人的房间则响起地动山摇的呼噜声,那是以前用录音机事先录下的,对付上次杀手准备的,没想到用在了今天。
好一会,刘无涯都以为判断错误了,大门才响起轻微的推门声。一个个子中等的人影推开一条缝,闪身敏捷地溜了进来,顺手把门虚掩。来人看起来很谨慎,头上蒙着头套,只露出眼睛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