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长公主极是疼惜这个女儿,一壁薄责般看她一眼,一壁向我笑道:“慧生自小被孤宠坏了,淑妃不要见笑才好。”
“母亲就会这样说,我何尝不知道母亲心疼我才宠我呢。”慧生穿着一袭郁金香色真珠旋裙,一笑起来真似一朵郁金香临风轻摆,十分可人。
我忍不住笑道:“太后,您这位外孙女果真娇俏伶俐,叫人爱得很。”
太后极是开怀,“你的小妹玉娆不也是如此?哀家看慧生与九王妃或者志趣相投。”
我笑道:“玉娆今日不在这里,翁主若愿意,可以去我宫里看看几位帝姬。”
慧生拍着手笑道:“极好。”说罢又看长公主,“终究要母亲允许才算。”
长公主笑靥如花,“你喜欢便去吧,别吵着淑妃才好。”
我才起身,慧生也已经如小鸟儿一般飞出去了。
踏出殿门,身后簌簌的树叶相触声里传来真宁细细私语之声,“的确相像,然而两人的气韵却迥然有异了。”
太后的叹息似轻落的鸟羽,“阿柔温柔心肠,皇后去之甚远;阿宜的心机谋算,阿柔百般不如。”
“母后。先皇后与皇后都是朱家的人。”
太后忧然叹道:“若非皇上还顾念这点,若非母后还一息尚存,阿宜恐怕早已被废了。”她转而道:“慧生的性子太天真娇纵,你要多教导她,否则心机不足,终究自己要吃亏。”长公主道:“儿臣知道了,会多教导慧生。”
太后轻轻笑道:“其实也是哀家多虑了,慧生嫁个好郡马享福就是,也不必和哀家当年一样。终究是这个孩子有福气。”
声音越来越小,我逐渐听不清了,风吹树叶沙沙如雨。抬头,有雪白的鸽子在紫奥城上空飞得盎然肆意,渐渐消失在金光同样肆意的天空之中。
真宁长公主自此便在颐宁宫中住下,慧生与玉娆和几位帝姬性子相投,在宫中十分得趣。当然,真宁也几次向玄凌提起要解禁皇后,请皇后侍奉太后病榻前。玄凌只是摇头,“皇姐是顾念旧时情谊,可是朕怕她再侍奉太后一日,朕要多枉死几位皇子,实在不敢拿皇嗣的性命轻率。”于是,这话也不了了之。
四月后的一日,我与蕴蓉、德妃正在太后宫中陪着真宁长公主说话。日色灿烂,在殿前芭蕉阔叶上流淌下鎏金光泽。太后拣了剥好的桂圆干吃着,眯着眼道:“今日好像是状元郎入殿谢恩的日子。”
我微笑道:“太后好记性,可见长公主来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