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从车里走出来,差劲的心情微微好转。
但这种转变,也只是一小会儿。
他极度活跃的思维,在摸上雪郁手的那一秒,就又想到两人打炮时,这只手可能以助兴、**的理由,摸过那个西方人的身体。
唇角抿白,手指又抖了下,极有辨识度的英俊面孔,绷得发白。
可即使是这样,即使这只手真的摸过别人,他也没有按照以往作风冷漠甩开,还是该怎么握就怎么握。
雪郁感觉扶着他的手越抖越明显,迟疑地开口:“你真的没问题吗?如果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可以保密,但身体还是要去看看的。”
雪郁认识的那些工作狂,很多都被高强度工作挖空了健康的身体,但不想让家人担心,一般都会选择隐瞒,自己偷偷去医院看。
他以为燕觉深也是,不想让庄羡亭和辛骁知道他生病。
燕觉深还是摇头:“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
雪郁没办法,扶着他进电梯。
……
“你昨晚去哪了?!”
一进门,雪郁恍惚以为有只毛绒大狗扑到脸上了似的,对方急切又焦灼,夸张低着脑袋询问他的去向。
雪郁在短信里只简单说明了自己没事,并没有多说其他的,所以这会儿辛骁才会这样压制不住音量地问。
他甚至没有去看旁边那位气到哪哪发白,好歹是自己名义上家长的男人,好像和他毫无关系的雪郁更为重要。
雪郁抿唇,不能对燕觉深说的话同样也不能对辛骁说,稍有差池就会对他任务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没去哪儿,有点事,忘记和你说了。”
一惯的敷衍话术,搭配睫毛微颤清纯无辜的表情,这是雪郁隐含的不想多说的意思。
辛骁伸起手揉了下后脖子,犹豫了一阵,最终选择没问:“那先进来再说。”
雪郁低嗯,在进门时,短暂地往后看了眼,“对了,他有点不舒服。”
辛骁这才把视线抬起。
他与门口脸色虚白的燕觉深面对面,两秒后,保持的表情微变。
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感觉错了,燕觉深身上那股仿佛被精神苛待过的萎靡气息,实在与燕觉深本人不符。
但燕觉深确实表情绷着唇角绷着,和昨晚出门前略带焦急的紧绷又有所不同,现在的紧绷,带着很荒唐的一种,被辜负、被抛弃的感觉。
于是辛骁自然而然地想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