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随便扫了眼,没有太在意,他深邃漆黑的眼睛垂落,依旧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不重要,你,还没有回答。”
这是第二次,话题在被雪郁有意忽略过,又被男人鲁莽扯了回来,大有问不到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
雪郁一个头两个大,耳朵的温度直升。
他知道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去衡量顾越择,也知道顾越择还处于对人类行为和结构摸索的一个阶段,会好奇,会不解。
但……为什么要对这个好奇啊?
雪郁脸蛋拧巴,本不想就这个话茬多说,却在下一秒,他转念想到什么:“我问你几个事,你都回答了,我再告诉你,这样行不行?”
“嗯。”顾越择吐出个音节,那一声极低沉,很像黑熊进食前,喉咙呼噜呼噜响。
“你是在富人城认识我的?”
“是。”
“我先和你说话的?”
“是。”
“怎么认识的?”
顾越择有问必答,在询问的过程中,他无可避免地回忆起那段与雪郁相识的、令人作呕的往事,颇显阳刚的眉毛聚拢,目光显出骇人的狼性。
他生涩地说着话,“我搬过去的第一天,你看到我,想睡我。”
雪郁:“……”
脸比地上的果皮还要红,雪郁硬着头皮听原主的风流韵事,顾越择继续:“你说,最近对壮的傻的很感兴趣,给我十万银币,借我的大家伙爽一……”
“够了,”雪郁被他的直白和坦诚打得头晕,唇缝抖了抖,整个人蜷成尴尬至极的虾米,“这种细节不用说,你说重要的。”
顾越择木棍似的杵着,如他所愿简化道:“我不同意,你缠了我三天,又让下属把我关进屋里饿了好几晚,我还是不想,因为我不喜欢你。”
“最后你生气了,烧掉我的平民籍,把我赶回了贫民窟。”
平民籍是证明一个人身份的资料,想办理这样东西,至少要十万银币的资产打底。
而这十万,贫民窟的大部分人终极一生都拿不出来,所以说难听点儿,他们在富人眼里什么都不是,顶多算又穷又臭的下贱奴仆。
雪郁整理了下,觉得顾越择应该没有骗他。
同时,他也排除了点顾越择的嫌疑,以顾越择的身世,不太可能和兰堡的小皇子有接触,但一切都不能轻易下定论。
在雪郁思索的时候,顾越择盯着他:“该你说了。”
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