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盼儿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池衙内心知不妙,立马就来了个急刹车,拿起她面前的册子看了一眼:“邸报?你找袁屯田要的?老看这个干嘛?”赵盼儿将那册邸报抢了回来,遮掩道:“查件事,没什么。”
池衙内不开心了:“别骗我了,你今天一直把自己关在这儿,要真没什么,你至于连下楼看一眼孙三娘的儿子的时间都没有吗?是不是和顾千帆有关系?”
“跟你没关系。”赵盼儿不想多谈。
池衙内不自觉地升高了语调:“我就知道要坏事!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该让你们见面!你可千万别觉得他可怜就软了心……”
赵盼儿烦了,用力将池衙内推出门去。
池衙内极没面子,也不开心了:“开门!赵盼儿你别整天对我这么甩脸子,泥人也有三分火性,用完了人转头就不理,你简直是无情无义,始乱终弃!”
门内传来了赵盼儿的声音:“我是没空理你,你以为其他酒楼会眼睁睁地看着永安楼一鸣惊人,自己却什么事都不做?”
池衙内闻言一愣,气焰顿时低了:“哦,原来你在琢磨这个啊,嘿嘿,对不住啊,不打扰你了,你忙,千万别生气啊。”
半晌,赵盼儿也未答话,池衙内将耳朵紧贴在门上,可屋里再没了声音。池衙内自觉没趣,往楼道里走了几步,想了想却又讪讪地走了回来。
他隔着门,瓮声瓮气地问:“盼儿姐啊,能不能给我几角苏合郁金酒?现在这酒在东京可出名了,毕竟官家都喝过了嘛。好多生意场上的朋友都问我要,我毕竟是十二家行会的总把头……”
赵盼儿终于答了话:“你找招娣去领吧,她管着酒水这一块。”
听到赵盼儿的声音与平常无异,池衙内终于松了口气。
听到门外再无人声,赵盼儿总算松了口气,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又继续看起邸报来。她用手指着册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仔细地辨认着,唯恐有所疏漏——自那晚询问过陈廉库帖之事后,她就有了一个清晰的直觉:能让顾千帆如此纠结痛苦、想见她却又百般畏惧的事情,除了他的生父萧相,就只能是和他们的婚事相关了。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而她早就和顾千帆互相坦承过关于感情的过去,那么,问题只能出在两人的家世上!
一想到当年全家遭难的凄惨,饶是赵盼儿摸清头绪,也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倒是三娘和杜长风看出她情绪不对,婉转询问。赵盼儿想起杜家乃是京中大族,才语焉不详地请教杜长风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