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死了一地,而顾千帆满身血污站在角落,周身冷肃。此时的顾千帆看向万齐,眼中满是悲痛与愤恨,随即拔出佩剑。一瞬间,他眼前浮现出杨府中皇城司察子倒下的身影和老贾为他挡箭死去的画面。而万奇迅速迎战、刀刀致命,两人身影纠缠、不分上下。他们本就都是武功高手,此时都用上了搏命的打法,很快两人便伤痕累累。千钧一发之际,顾千帆使出一个险招,直接斩断了万奇的剑身!
万奇看着手中的断剑,眼神中染上惧色:“司公严令,我迫不得已!皇城司不少人都知道我们俩交好,可我跟你不同,我有家有口,要是帮你逃亡了,全家都得进大牢!千帆,咱们是兄弟,你跟我去见司公吧,我帮你求情减罪好不好!求你了千帆!”
顾千帆满眼尽是被兄弟背叛的痛,却终是放下指着万奇胸口的剑身,背身欲走。然而,万奇却趁这个机会,扬起断剑刺向了顾千帆的后心窝。顾千帆闭上眼,立刻转身一招制住万奇,横剑于他之颈。
陈廉破门而入时,只见顾千帆利落一刀,万奇颈中鲜血顿时喷涌于地。
顾千帆睁开眼,擦了擦剑身的血,看着万奇的尸身,他眼神凛如寒冰:“你不是我兄弟。”
陈廉看着满地的尸体愣了半晌,良久回过神来,跟着顾千帆走到院内,没皮没脸地问:“怎么样,我跟顾指挥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这下您总相信我了吧?”
顾千帆没有答话,而是纵马朝华亭县的方向疾奔而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见赵盼儿。
“欸!等等我啊!”陈廉被骤然丢下,连忙翻身上马,朝顾千帆消失的方向追去。
会仙楼内,周舍正对赵盼儿作揖不迭,倒茶奉水。赵盼儿仍然佯做半醉,与周舍假意暧昧。赵盼儿晕乎乎地横了周舍一眼:“就你嘴甜,有本事别欠人家钱啊?你呀,当初在我面前倒是把家底吹得天花乱坠的,什么十几间铺子,几大间宅子,结果呢,呵,连区区十五贯都被人家追上门来?一个大男人呢,羞也不羞?”
她似笑似骂,说到最后一句时还用手指戳了一记周舍,周舍被她骂得浑身酥软,忙信口道:“还不是因为娶了你那个好姐妹宋引章?她成天要金要银……”
赵盼儿柳眉一竖:“你三句不离这贱人,要真那么想她,赶紧回去啊,赖在我在这干嘛?”
周舍忙一把抓住她推自己的手打自己:“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狠狠地罚我!”
赵盼儿嫌恶地夺回手,随后又掩饰道:“呸!要么滚,要么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