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是过命的交情,说清楚就完了……哎呀行啦!别哭了!谁说你和引章不是亲姐妹?哭起来一样的难哄!既然你愿意改,那就从明天开始试一回,看一看你不去茶坊,天会不会塌了。”
赵盼儿虽然放心不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孙三娘说的没错,要是茶坊每天都得三个人一个不缺,那宋引章去教坊支应差排的时候怎么办?她必须得学会适当的放手,让三娘和引章感受到她对她们的信任。
从桂花香小院回到南衙后,顾千帆没有时间为感情上受的挫舔舐伤口,而是马不停蹄地审问起于中全从前的亲信手下蒋攀。惯会审时度势的蒋攀得知于中全已死,很快就把陷害赵盼儿一事与萧谓的关联和盘托出。
看着蒋攀被押走,陈廉冷哼一声:“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嘛,萧相公对您那么好,怎么会和于中全联手害你?原来是他儿子搞的鬼。”
顾千帆面色如冰,比往日里看起来还要冷厉:“萧相公平生最擅长的就是笑面阴阳。他倒未必是想害我性命,可除掉盼儿,或是借此事逼我离开皇城司然后为他所用,都是他会做的事。”
想到于中全已死,除了他手下的供词,他们并无实证,陈廉不禁犯起了愁:“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顾千帆望向窗外的星光点点,缓缓说道:“要儆猴,自然得杀鸡。”朝阳初升,萧府大公子萧谓打着呵欠,看着面前的一只长盘。盘上用布包裹着一块腿状物事,散发着浓郁的血腥之气,萧谓不禁捂着鼻子皱眉道:“这是于中全那个手下送来的?于中全拖拖拉拉的不来见我,一大早送这个来干嘛?堂堂相府,会少野味吃吗?”
身后的小厮忙答:“是。蒋攀让小的传话说,这是刚杀的野鹿腿,顾使尊请衙内务必笑纳。”
“顾使尊?”萧谓疑惑地用两根手指拨开布,一阵浓烈的血腥气直冲鼻端,他惊吓地倒退几步,他看着那条血淋淋的人腿,恶心地呕吐了起来。好不容易吐出胃中酸水后,萧谓眼露凶光:“备车,我要会会那个顾千帆。”
萧谓身后的四名小厮对视一眼,谁也没动。
萧谓怒上心头:“聋了吗?”
一小厮鼓起勇气劝道:“大公子,万万不可得罪皇城司啊!”
小厮们立刻挡住了萧谓的去路:“公子三思!”
萧谓试图挣脱众人的阻拦:“都让开!区区一个鸡毛小官,就敢欺负到我头上够了?别人怕皇城司,我可不不怕!”
刚说完,他抬头看到檐下的红灯笼,又恶心地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