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绿帕子、又添水又添菜地伺候了他整三年,他的运早就改了。等着瞧吧,我这双眼睛啊,不光看猪准,看人更准!欧阳这回一定能中!”
赵盼儿听了脸颊绯红:“那叫红袖添香。”
“就是那意思吧。”孙三娘大剌剌地一挥手,又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时辰差不多了吧,来,咱们比划比划,看看今儿先开张的,到底是我的果子,还是你的茶!”
盼儿不甘示弱地说:“好!”
两人合力推开用竹篱笆编成的茶铺门,阳光唰地一下照了进来,照亮了门楣上“赵氏茶铺”四字牌匾,也照出了茶铺的全貌。这是一仅有四五张桌椅的小店,店中虽然简洁,却不简陋,桌椅洁净,竹壁上悬挂的字画也颇为出尘。
赵盼儿挂出水牌,上写着“蜜泡豆儿水、葡萄浆、顾渚紫笋,各色茶点”等字样,又和孙三娘往茶铺外的空地搬放好桌椅。此时,数名茶客走了过来,眼瞧着都是茶坊的熟客。
“赵娘子早啊。来一壶谢源茶!”
赵盼儿麻利应道:“好咧!您请稍坐,马上就来!”
赵盼儿回到后厨,娴熟地准备起茶点,侧头和三娘相视一笑,顽皮的低声道:“我赢了。”
孙三娘故意装出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谁敢跟未来的进士娘子、欧阳夫人比运气?”
“三娘!”盼儿忙放下茶盏,低声打断孙三娘的话头。她环顾四周,见茶客们并未听到她们的对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娘!说过多少回了,我和他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孙三娘哪点都好,唯独这张快嘴容易闯祸。
孙三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忙轻轻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赵盼儿知道孙三娘是无心之失,叹道:“没法子,读书人最讲究名声。欧阳自是知我爱我,尊重我,可……”她顿了顿,声音也越来越低:“可钱塘县里,知道我之前事的还真不少。”
她原本出身于官宦之家,可在幼年时就因父罪被充进教坊、沦为官伎,虽然她十六岁时就在父亲故友的帮助下赎身归了良籍,可欧阳毕竟要走仕途,她担心自己当年那段经历会给他的仕途带来不利的影响。
见盼儿神色黯然,孙三娘忙出言安慰:“别想那么多。等他接了你去东京,凤冠霞帔往头上那么一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还能认得出你?”
这话正说在赵盼儿的心坎上,她忍不住狡黠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早就在老家买好了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