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花,如果我想见你,就放一朵黄色的花,咱们在茶坊碰面。”
赵盼儿正眼前一亮,却发现顾千帆的脸色不对,她下意识地回头,只见院中的石桌边,正坐着愕然的宋引章!
平日里,到了这个时辰,宋引章早该睡了。可今晚,宋引章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一闭上眼,摇着扇子的沈如琢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可当她走近,沈如琢却又变成了长着獠牙的帽妖,朝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宋引章,索性到院中散散汗,恰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声响。她以为真是帽妖来了,吓得一声也不敢吱,可当那扇门终于被打开,她竟然看到了赵盼儿和顾千帆正举止亲近地站在一起!
宋引章瞪大了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吃惊地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晚会在一起?”
顾千帆担心宋引章在教坊司接触的人鱼龙混杂,她年纪小、耳根软,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把他与赵盼儿的关系泄露给雷敬的人。他迅速反应过来,沉着地说道:“葛招娣事涉帽妖案,赵盼儿是雇主,当然得到皇城司应讯。”
宋引章不疑有他,忙紧张地问:“啊?那盼儿姐不会有事吧?”
顾千帆故作严肃地说:“现在没有,以后不好说。此案涉及重大,又和郑青田案息息相关,她既是重要证人,那就得随时预备着被传唤到案。”
说着,他还没忘给赵盼儿使个眼色。
赵盼儿听到顾千帆这样编排自己,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如此……”宋引章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可她还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问,“那,帽妖案既然这么重大,您怎么还有空送盼儿送回来?”
赵盼儿以为他们两人的关系要瞒不住了,然而当她看向顾千帆的时候,却发现他依旧面色沉着。
“我到这儿来,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顾千帆从袖里摸出一卷薄薄的丝绢,递给宋引章,“看看吧。”
宋引章展开丝绢,只见里面一张明显有了年头的工尺谱,她大惊之下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声音说:“《凉州大遍》!这是失传已久的《凉州大遍》!”
顾千帆云淡风轻地答道:“没有失传,而是秘藏在宫中,上次我入宫面圣,正遇到一位太妃去世之后,宫人向官家还缴此曲,我便向官家求得此物。有道是曲赠有缘人。赵盼儿既然说你最近苦心磨炼琴艺,我就想把这张曲谱交给你,盼你能让这支古曲重现光辉。”
宋引章没注意到顾千帆说话时始终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