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没有拒绝的道理。
虞舒月以为她与陆宴之间势必存在着一场恶战,而陆宴就算同意了离婚,也不肯能同意那些明显偏向于她的条款。
“你在邀请我一起吃早饭?”
虞舒月已然拉开了那铁栅栏,而一旁的陆宴久久没有缓过神来,没有朝前踏足半步。
“你要是看不上这里的早餐,大可当我今天的话是客气话。”
陆宴立马跟上了,唯恐错失了与虞舒月共进早餐的机会。
虞舒月也不知为何,可能是这份惊喜来得太突然,她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直到陆宴回房拿好了所有证件。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踏足这间卧室了。
今天的被应允就像是死刑犯在去死之前唯一得到的慰藉。
“房间里很香。”
陆宴说完这句话又当即感到后悔,他又不是没闻过她房间的各种香薰,此刻突然说出来倒显得他十分多情。
但虞舒月似乎并没有挂在心上。
“嗯,拿好了就出来吧,陆廷予快要上课了,我们不能耽误他。”
“你……你怎么会来?”
结果自己还没出房门两步路,就撞上个惊慌失措的小孩。
陆廷予的笑脸一整个笑不出来。
“不是说好这个礼拜就让我赖在妈妈这里,你在外面住自己开的高档酒店吗?”
“陆廷予!”
“好啦,你日后会有很多次管教的机会,今天就不要在我的面前严肃教育了。”
不止是陆廷予,就连陆宴也感觉到虞舒月那种真实自在的快乐仿佛从说“离婚”伊始,变得无处隐藏。
当然,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陆宴应了一声,开始漫无目的地撕着吐司边。陆廷予有恃无恐地瞪了他一眼,随口又开始夸妈妈煎蛋煎得一级棒。
菲比后退了一步。
这是她迄今为止在这个家庭见过的最和谐一幕了。
要不是太太昨天的来访的爱慕者,她都快要为陆总感到遗憾了,不过那年轻帅哥身体贼棒,也不知道白T下有几块腹肌……她自己都看得心花怒放呢。在这一点上,陆总如何比较啊。
“海盐。”
陆宴硬是喊了好几声,菲比才回过神来。
陆宴惊觉自己不过离开这个家几天,在这头就毫无威信可言了。
思及此处,他又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一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