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是说他要多出息日后为老夫人争光。”
徐氏在心里冷笑,就方惟廷那样,纯粹是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假装说什么打理家业,纯粹没脸罢了。
那死去的丁姨娘这个三儿子就是个心比天高的货色,娶的一个老婆也是一样的,不过是郡王的玄孙女,一个庶出姑娘,她的那点嫁妆多是虚张声势,却天天在这里摆出一幅皇家贵女的款。
翁老夫人倒是很喜欢听这话,又同小女儿方芙蓉道:“老三是个孝顺的。”
方芙蓉点头:“娘说的是,他现在总算是想通了,要我说不拘捐个什么同知也不是不成,何必那样辛苦,和寒门子弟去争名夺利,我是最不喜那样的。”
这话完全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就是说的方惟彦,但徐氏还不能反驳,她刚进门的时候不知道方芙蓉的厉害,反驳过一两次,后来处处被针对,主要是侯爷和老夫人拉偏架,她即便有万分手段也抵不过人家偏心。
方雅晴却听不下去了,她笑道:“三姑母说的极是,只是当年宋真宗都亲自写《劝学诗》说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咱们勋贵人家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爵位继承,若是再不读书,难不成都吃闲饭不成。”
“住嘴,你懂什么道理。你知道为何皇帝每次选一甲前三都喜寒门子弟吗?就是因为寒门子弟读书艰难,方才给予他们好处。而勋贵人家本就富贵至极,还要和寒门子弟去争利,那也太贪心了。”
方芙蓉的大道理向来一套一套的,徐氏心道女儿太沉不住气了,不禁对方雅晴道:“还不对你姑母道歉,你小孩儿家家的知道什么。”
说罢,徐氏又对方芙蓉陪笑:“你侄女儿不懂事,三妹妹还请见谅。”
方芙蓉冷哼一声:“我早就听说雅晴针线不大好,这姑娘家读书认字不过是不做睁眼瞎罢了,最紧要的还是女红管家,嫂子可别本末倒置了。”
说完她也笑了:“我也是一片好心,嫂子千万别放在心上。”
翁老夫人一贯宠溺女儿,听了这话,不仅不觉得她说错,反而觉得她十分有见识,还对叶佳音和金淑琴金淑惠姐妹道:“听你们三姑母的,她年轻的时候一嫁过去邹家,那可是做着宗妇。姑娘家最不紧要的就是什么诗词歌赋,那些不过是皮毛,最重要的还是管家女红。”
叶佳音不以为然,但面上并不表露,只是看了徐氏一眼,金淑琴倒是很赞同翁老夫人所说。
因为她心里对徐氏替方惟彦说亲很不以为然,居然是看到人家弹琵琶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