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永安侯府煮茶的师傅?”容灼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跟他搭话。
“算是吧。”对方笑了笑,没给容灼继续掌握话题的机会,“在下方才看小公子愁眉苦脸,可是有什么心事?”
“哎……”容灼叹了口气,“不说也罢。”
“能让小公子放着厅内的宴会不顾的,必然是很恼人的心事吧?”
这人长得温文尔雅,说话时语气也让人觉得很舒服,是属于很容易获得信任的那种人。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若是容灼不加防备,估计很容易就会被套出话来。
可容灼这人有个好习惯,喝醉了之后不喜欢说心里话,很少有酒后失言的情况。
倒不是他自制力好,而是他喝多了之后思维会变得很奇怪,让人难以引导……
简而言之就是,人家问东他答西,人家说狗他聊鸡。
这不,对方问了他的心事,他恍惚了一瞬,忽然起身道:“多亏了你提醒,我得回去了,不然离开太久很失礼……”
“对了……”容灼扶着金豆子刚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从荷包里取出了两枚金叶子放到了茶桌上,“不能白吃您的点心。”他说罢又朝男人行了个礼,这才被金豆子搀着离开。
那人表情复杂地看着容灼的背影,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两枚金叶子上。
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拿金子打发,心情十分微妙。
“豆子!”容灼离开那凉亭之后,朝金豆子问道:“你觉不觉得方才那个煮茶的师傅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咱们是第一回 来这园子,怎么可能见过呢?”金豆子道。
“说得也是。”容灼摇了摇尚有些昏沉的脑袋,没再多想,很快将这人抛到了脑后。
主仆二人回去之后,宴会就接近尾声了。
依着容灼提前了解到的流程,今日诗会之后这个宴会,就是最后一个项目了。
宴会结束后,永安侯世子会出于礼貌再邀请众人品茶。
但这个品茶实际上就是客套话,懂礼数的就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告辞了。
但容灼却没急着走,而是又耐心等了一会儿。
他没猜错的话,太子会在这个时候让人将自己想招揽的都留下。
果然,容灼看到侯府的亲随将好几个人都留下,并带着去了偏厅。
想来这些人就是太子挑中的人选了。
容灼战战兢兢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