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的举止早已恢复如常,再也没了先前那副委屈又无措的模样。
“说吧。”于景渡淡淡开口。
暗卫当即把在楼下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于景渡。甚至还不忘将容灼的举止神态,都一并朝于景渡描述了一番。
于景渡在听到暗卫说对方往后会常来看他时,表情十分复杂。
一旁的江继岩则险些笑出来,被于景渡一个眼刀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他是哪家的纨绔?”于景渡冷声问道。
“容家的,叫容灼。”暗卫答道。
于景渡一怔,看向暗卫,“他就是容灼?”
“是。”暗卫答道:“跟着他同来的是他母舅家的表兄,叫段峥,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弟。”
“容灼?”一旁的江继岩插嘴道,“黎锋今日弄来的那份名单里,是不是就有他的名字?这少年是大儒季修年的得意门生,他不是……四公子要笼络的人吗?”
朝中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自诩清正高洁,交朋友都只选有才学,品性好的人。
怎么这次选中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不仅来逛花楼,还要替人赎身呢!
赎的还是……
于景渡将目光再次转向桌上那装着金叶子的荷包上,面上现出一抹冷笑。
他这次回京城还真是收获不小,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会变得很有趣。
“公子,要不要我着人去查一查他?”江继岩道。
“不必。”于景渡将那袋金叶子拎起来掂了掂,笑道:“他不是说要常来找我吗?我近日左右闲得慌,等着他来便是。”
江继岩闻言深吸了口气,莫名从于景渡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他想,这位小纨绔也是够倒霉的,还没入仕呢,先把朝中两位最不好惹的人都沾上了……
太子那边先不说,于景渡这边,是被对方得罪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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