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忽然在一旁开口道:“夫人的脸怎么了?”
花蕊夫人闪烁其词道:“没怎么……”
孟昶却急道:“那个宣徽院的王知事打的,他想淫辱芙蓉!他还卡拿钱财,以至于咱们买一斤盐要三贯钱,推拖我的俸禄!太过分了,咱们快吃不起饭了。气愤不过,我才一时糊涂做这等事,给高彦俦写信……我也是无奈呀!”
“有这等事?”左攸面有惊讶道。
京娘却勃然大怒,听得她的指节捏得啪啪两声响。左攸愕然,转头一看她一脸杀气恼怒,忙道:“稍安勿躁,这等人你出面不好。当官的人,最怕的也是官。”
孟昶听罢大受鼓舞,立刻又是一番诉苦。京娘走到花蕊夫人那边去了,俩人小声说着话。
过得一阵,孟昶又要留左攸吃饭,左攸婉言谢绝,带着京娘告辞离开了此地。
……出了内院的门,那王祯富正在外面等着,一脸讨好地走了上来送左攸。京娘完全没好脸色,冷冰冰的,但好在她没有发作,连一句话都没说。
左攸却要沉得住气得多,照样面不改色,还和王祯富说了几句话,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口气。
一行人走到了大门口,王祯富作揖道:“恭送左少卿,您慢着点。”
“好说好说,王知事无需客气。”左攸和颜悦色地说,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王祯富面前“唉”地叹了一口气:“我说,王知事的胆子也太大了点。有一点权就滥用怎生了得?那些宰相公侯都没您嚣张哩。”
王祯富脸色惨白,拿袖子擦了擦额头:“左少卿……”
左攸道:“这下你可真的踩深了,看你怎么收场。”说罢便径直离开。
王祯富呆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有目送左攸的背影。
许久王祯富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背心里凉飕飕一片,生生憋出一身冷汗来。心想老子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不是不懂官场险恶,但这阵子太富足和安稳,着实有点放松了;正道是饱暖思淫欲,见到花蕊夫人那么娇媚的人儿一时迷了心窍,太过着急。
现在王祯富哪里还有半点欲念?那淫乐之事只有富足无趣时才能有,忽然发觉脚踩在了薄冰上,再也没别的想法了,一门心思只想过坎。
他急急忙忙骑马回家,找口袋装了整整一麻袋的钱,返回秦国公府。
当下不敢托大,在内院门口要求见花蕊夫人。一个宦官急急忙忙进去禀报,不多时让他进去。这次孟昶和花蕊夫人都在,王祯富如同晒腌了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