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么?”
张氏摇头道:“肯定没用,夫君那么肉疼他大妹,什么都偏心着,哪能愿意?还得试试阿郎(符彦卿)那边。”
符彦卿老迈,日渐昏庸,近年偶尔会做荒诞的事。张氏认为符彦卿更容易被说服。
……次日,一道月洞门后面,曹泰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金子不动声色地塞在一个李婶手里。李婶手都是一抖,“俺,俺咋敢?”
曹泰小声道:“大娘子是符家的人,你心向着姓符的主人,便是忠于符家。你因忠心主家而得赏,有啥不敢的,拿着罢!”
李婶的脸都笑烂了:“俺还是第一回拿钱,还拿得这么舒坦的。”
不料曹泰脸色说变就变,立刻露出阴冷之气:“不过,嘴巴最好紧点。不然最倒霉的也是你自个!”
李婶的笑立刻僵在脸上。
曹泰一溜烟向内宅跑去,他的鬓发已经花白,但跑起路来却是如同突兔。
桃花林的阁楼上,曹泰低头着走进来。符金盏停下拿着针线的手指,微微侧目,听到了曹泰压抑的喘气声,仿佛要窒息了似的。
符六也看了他一眼,起身道:“大姐,我去更衣。”
符六刚一走,曹泰便走到金盏跟前,俯首悄悄说起话来。
金盏脸上的微笑一点点地消失。
曹泰越说越激动,声音也稍大了点:“那姓吕的,算什么东西!而且听说他前后娶过四个妻子,这是什么品行?张夫人就算是妇人之见没什么见识,也不能把自家人往火坑里推呀!”
金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牙道,“我竟轮到这等小人羞辱的田地了?”
曹泰脱口道:“贵人一旦气运不好的时候,最怕的正是小人哩。同样高处的人,起码还会有起码的敬重。”
金盏的眼睛里一阵颤动,羞愤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强忍着眼泪,冷笑道:“这世间蠢人太多,必须要真正有见识智慧的真命天子来统治!”
曹泰急道:“现在可怎么办好,要不您赶紧出家?”
金盏胸口一阵起伏,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我气得是被羞辱!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田地,父亲年纪虽大了,但心里还是明白的,我是他的亲女,我还看不出来?”
曹泰听罢稍稍松一口气:“王府上,终究还是魏王做主。”
金盏沉吟片刻,想起符六说过的话“一切但凭父兄作主”,一种命运完全被人操纵的感觉叫金盏十分不安心,不是连父兄都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