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直都是十分冷淡的,也得亏季秉烛天生乐观,要是换个人,早就把边龄扫地出门了。
季秉烛呆呆看着他,手无意识地一松,那被他好了一个清晨才抓住的乌鸦顿时扑腾了他一嘴毛,还狠狠啄了他的脸一口,他立刻抱着头蹲了下去。
季秉烛:“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你的一根羽毛!对不起啊啊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边龄:“……”
那乌鸦气势汹汹地飞走了之后,季秉烛才抱着头站起来,他黑乎乎的脸蛋上被蹭掉了一块灰,皮肤顿时红了一块,小心翼翼捂着脸,有些小声地抽了几口气,看起来是疼得不轻。
边龄顿时觉得他有点可怜。
但是这怜惜之意还没出现一小会,就被季秉烛端来一脸盆的药给撞了个灰飞烟灭。
季秉烛笑着把药端到他面前,脸上还有个被鸟啄了的红印子,他这副凄惨的模样配上那令人做吐的药实在是让边龄觉得他又可气又可怜。
最后边龄还是黑着脸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边龄喝完了之后,季秉烛又从他破破烂烂的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双手捧着递给了边龄。
边龄一皱眉:“什么?”
季秉烛笑得眼眸都弯了:“蜜饯。”
边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但是对上季秉烛黑白分明的眼睛,他顿时又不忍心说出口了,只好拆开了那小包蜜饯,捏了一颗放在嘴里含着。
季秉烛眼巴巴地看着那小包蜜饯,道:“好吃吗?”
边龄点了点头。
季秉烛又道:“我还以为过了七百年蜜饯会变质呢,没想到还和之前一样好吃啊,那我就放心了。”
边龄:“噗!”
七百年!
季秉烛:“啊你怎么吐了?刚才不是还说很好吃吗?”
边龄捂着嘴,咬牙切齿瞪着季秉烛,季秉烛一副完全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的茫然模样,让边龄憋得满心的怒气都没办法发,只好忍了下去,将自己憋了个半死。
边龄有气无力道:“你,走。”
季秉烛疑惑道:“你不吃了吗?我存了七百年的,自己都没舍得吃。”
边龄更加无力了:“你存它做什么?”
季秉烛笑了两下,黑乎乎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有些蠢兮兮的笑意:“我现在还吃不了,要再等等才能吃到。”
边龄心下疑惑:什么叫做现在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