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客全部拒之门外。
仓鸮带着黑鸮走到了季家门口,朝着看守人出示了尘上楼的令牌。
原本看守人一脸厌烦,大概是被这几天前来的人给弄得心烦意乱,正想要说什么轰走就看到了尘上楼的令牌,他神色一肃,反复检查了两遍,才将门打开,躬身道:“请。”
仓鸮还了一礼,全然不顾周遭人诧异的唏嘘声,拉着黑鸮进去了。
本来几百年空无一人的季家此时满是鹿沐带来的守卫把守在各个角落里,两人刚一进去,从暗处便瞬间出现一个浑身上线包裹在黑袍中的人,朝他们微微颔首,引着他们朝季家主厅走去。
季家虽然从九百年前一殃君闭关之后就开始没落,被鹿沐草草修整一次后完全没有季家当年的辉煌,但是还是能从布局和一些院子里摆放的奇珍异宝上看出当时鹿邑城世家第一的影子来。
原本仓鸮以为暗卫会把他们带去季家原本的主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暗卫引着他们七拐八拐,直接走进了一条幽静的羊肠小道,周遭全部都是参天的香樟,被风拂过一阵悦耳的“沙沙”声。
暗卫不是那种多言的人,仓鸮和黑鸮对视了一眼,也很识趣地不再询问,老老实实跟着人走。
大约一炷香时间,暗卫将人引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中,轻轻推开了木门,朝他们再次一颔首,转瞬如同烟雾消失在了空中。
仓鸮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偏僻的小院子,自言自语道:“难道一殃君住在这里?”
这座院子完全不比他们一路走来时的任何一个院落要好,甚至相比起来简直只能算是麻雀巢穴,那院子里种了一棵参天的凤凰树,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遮天蔽日将整个院子笼罩其中,树枝茂密,几乎延伸到了院落外,在高墙上打下了些许阴影。
仓鸮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卷宗拿在手中,抬步走进去,黑鸮见状也立刻跟了进去。
但是两人刚迈进去不到两步,浑身灵力就像是被一股力量限制住了一般,身体一沉,险些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仓鸮连忙稳住了身形,愕然朝着不远处的凤凰树看去。
那树干粗大,五六个人合抱起来都有余,主干上用红绳子缠了一圈铃铛,微风拂来,铃声脆响,煞是悦耳动听。
因为不是花期,树冠茂密,高大的树枝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几条红绸缠在上面迎风飞舞。
但是仓鸮却完全没心情欣赏这副美景,他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地发现自己身体中的灵气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