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主动给她解围。
他似笑非笑地绕到她面前,言简意赅地说:“池澄。”
“好名字。”赵旬旬为了表现诚意,还刻意作思索状片刻才回答。
让她扩大崩溃面积的回答出现了。
“怎么好?”他看似一脸认真地问。
“嗯……”赵旬旬快要咬破了嘴唇。“驰骋江山,很有气势。”
“可惜不是那两个字。”“池城,有城有池,也挺好。”
“也不是那个城。”她记起了多年前化学课上一时走神答不出老师提问的窘境。
难道要她说,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哪个池哪个城,除非我“吃撑”。
可是她是赵旬旬,从小被教育要礼貌有加,循规蹈矩、对人礼让三分的好孩子赵旬旬。
“那请问是哪个‘cheng’?”她好学而谦虚。
他不由非说抓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用手指在上面比划着。
“就是这个‘cheng’!”悲剧的是赵旬旬被他的惊人之举震撼得太深,只记得掌心痒痒的,至于他指尖的笔画,根本没有看清。
“三点水再加上一个登山的登。”他笑道。早说这句话不就没前面一系列的口舌和比划了吗?她恹恹地说:“哦,阳澄湖大闸蟹的澄。”
“你说清澄的澄我会更感激你。”他把手插在裤兜里,歪着脑袋朝她笑,的确笑容清澄。年轻就是好,长得好也占便宜,赵旬旬看在那张脸的份上原谅了他,什么小姨夫,他看上去和邵佳荃年纪相仿,就是个小屁孩。当然,这原谅是在他继续开口说话之前。
“赵旬旬,你为什么叫赵旬旬?”
“因为顺口。”“顺口吗?旬旬旬旬,到底什么意思,是寻找的寻,还是鲟龙鱼的鲟?”
“八旬老母的旬!”赵旬旬气若游丝。
“这个字用在名字里很少见,是不是……”
“其实是因为刚出生在医院的时候我爸妈差点把我弄丢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寻回来,但是寻字用在名字里更奇怪,就随便取了个同音字,所以我就叫赵旬旬。”她飞快地用事实结束了这个话题,虽然这件事她鲜少对人提起过。
幸运的是,这个时候酒足饭饱的值班人员终于回到了工作岗位,赵旬旬欣喜地扑向了他,以高涨的热情和喜悦的心情办好了行李挂失手续。
回去的路上赵旬旬坐在计程车的前排位置一路装睡,到达目的地的饭店,前往谢家所定的包间途中,一直也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