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匪和贼寇,数征数抚却是屡教屡犯,九老爷如今以一人之力掌八寨之武,万万不能因一时享乐而擅离职守。”
乌图赏这一席话,说得言辞肯肯有理有据。那九幽夙兴夜寐、劳苦功高的形象跃然眼前,与之比照的,就是土司那荣的不通事理、不合时宜、不分轻重。
“这位是乌图赏管事,是吧。”朱明月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乌图赏一拱手,“祭神侍女有礼。”
“临来时,土司老爷特地跟小女说,勐神大祭三年一次,乃是摆夷族的重中之重;又说到,眼下在曼景兰有一些不肖的外族人,总是借机肆意对别人族内的大事蛊惑挑唆。”朱明月说到此,微微一笑道,“当然,乌图赏管事一定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您是,九老爷也定会有自己的判断,不会任由外人将手伸到族里面来。”
乌图赏是羌族人,而沈小姐则是汉人,同样来自外族,由土司那荣亲自委任的朱明月却能够站在摆夷族的立场上,对另一个外族人大肆抨击和斥责。
乌图赏哪里听过这样的指摘,当下气得冷笑连连,“这届祭神侍女倒是有一张利嘴,字句如刀,将老奴的一番拳拳之心歪曲得面无全非——老奴觉得祭神侍女不是来出使的,倒像是仗着土司老爷的势来曼景兰欺人的!”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朱明月道:“乌图赏管事,你可小心说话……”
“怎么祭神侍女还要威胁老奴!”
“不敢。”朱明月温温地说道。
一个强横,一个阴柔,看似闲话实则针锋相对的两人,使气氛顿时陷入了僵持。朱明月身后,玉里、埋兰和阿姆三个人并排站在台阶下一层,深深埋着头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须臾,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局:
“咱们的祭神侍女的确有一张利嘴,但依我看,倒是毋庸讳言,直肚直肠。”那九幽侧眸看来,脸上的笑容如缥缈的雾气般清淡,“祭神侍女的一番肺腑之词我收到了,至于出席勐神祭的事——乌图赏的话不无道理,恕我不能给你这个承诺。”
乌图赏露出一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