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老板昂着头,后脑勺抵在车壁上,也睡着了。
……这么有用?
一哼放倒两个?
车子到了医院。
简若沉被关应钧推醒。
他向前一冲,一脑袋撞到关应钧的手掌心,浑身哆嗦了一个激灵,“关sir?我睡着了?睡多久?”
“最多十三分钟。”
关应钧摸着他的额头,眉心拧着,“你发烧了。”
“没事。”
简若沉避了避,“回去喝点热水就行。”
“他们现在正在尿检,做些检查,尿检报告要三小时出,可能还要挂盐水。正好有时间,我带你去看医生。”
关应钧将人拉下车,又伸手摸了把简若沉脖颈上的汗,“听说你往头上浇了两瓶冰水。”
他张了张嘴,想说教几句,但看着简若沉因为发烧而布满血丝的眼白,又实在舍不得,“下次别这么弄。”
“谁告诉你的?简餐厅的老板?你这线人,都监视起我来了。”
简若沉嘟嘟囔囔,跟着关应钧昏昏沉沉往前走,脚步一深一浅。
“他跟了我不少年,有点职业病。”
关应钧边走边打电话把任务分下去,带着简若沉去量体温,做检查。
香江大学附属医院与警署有合作。
医生也算见过大世面,但从没见过用两瓶冰水把自己浇病了的警察,一时无语。
他拿了帕子教,“你当时体表温度那么高,再热也不能浇冰水,铁人都受不住。你看,应该这样倒一点水在帕子上面打湿,擦一把,又舒服凉快还不容易生病。怎么能直接浇在头顶?贪凉贪出问题来了吧。”
简若沉定定地看着,半晌才接过那帕子道了声谢,叠成长条捂在脑门上。
医生:……
你还以为这是给你降温用的呢?
他笑了声,觉得在外头传奇一样叱咤风云的简顾问私下里还有点孩子气,真实又可爱,“烧到39.3了,有点高,挂点退烧药缓解一下。”
长得这么精致,活得这么糙。
哎,小时候肯定淘气。
医生唰唰开了单子,递给脸色青黑的关应钧,“哎,关sir,看开点,等简顾问上完警校,应该就不会这么不注意了。”
那口气,仿佛那种口口声声说,孩子上了大学,生活就轻松了的无良长辈。
关应钧沉着脸接了单子,带着人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