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缉毒,追缴犯人,基本都是用这么大的无人机,它可以搭载弹药,也能搭载自动步步枪。”
“那牺牲就少了。”
关应钧道。
简若沉沉默下来。
牺牲总是有的,当警察和军人就是这样,任何高科技都免不了有人在前断冲锋陷阵,有人卧底获取情报。
“也没少多少,很多都是无名英雄,警察厉害了,罪犯也会厉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家的手段都在升级……”简若沉说着,声音缓缓止住了,他又想到说要去迪拜卧底的老三。
三站之后,大量电诈、传销、人体器官贩卖和贩毒者从缅甸迁移至迪拜,在那里安了家……
他们埋在阳台的梨还没吃呢。
冻梨。
还有说好的烤红薯。
两年了,都便宜老三一个人了吧。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去迪拜卧底了。
简若沉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老三长什么样了,但实际上一提起来,却能想到这人从小到大的所有样子。
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小时候一起翻墙出大院买吃的,论淘气,算是上天入地无恶不作,真正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亲兄弟都不一定有他们关系铁,这种情谊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他有些怅然,怔怔盯着水面,似乎能从潋滟的水中看到昔日的回忆。
关应钧呼吸窒了窒。
他张了张嘴,定定看着垂着头的简若沉,呼吸渐渐重了些,半晌后,才哑声问:“你想不想家?”
简若沉鼻子一酸。
他以为自己不想的。
刚来的时候还有点想,但这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血海深仇压在“简若沉”这个角色身上,推着他不停地往前走。
他一来,就像是在不停的赶路,一刻也不能停。
那时他千方百计想要做警察,想要在警署有个容身之所,就是因为他不想忘记自己。
忘记那个从2030年来的,即将入警的简若沉。
100亿遗产是一座叫人迷失的金山,如果不花在破案上,不花在需要的人身上,他迟早会迷失其中,变成90年代的一个真正的资本家或是纨绔子弟。
他当然想家。
“哭了。”
关应钧抬起手,拭去简若沉缀在睫毛上的水珠。
男人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放在浴池里,但还是很热。
他心里又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