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呢?”林机玄看他一眼,没搞懂这个“没吧”的“吧”是几个意思,客套么?
“都行。”贺洞渊拿着菜单看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随便点了两个菜,林机玄补了个汤和自己想吃的。
菜上得很快,贺洞渊拿起筷子扫了一眼餐盘里的东西,指着其中一盘问:“鱼香肉丝?”
“怎么?”
他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没有鱼?”
林机玄:“……”兄弟你认真的吗?
他从林机玄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用大赦天下的语气说:“行吧,没有就没有吧。”
等菜上来,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握着筷子没动,问道:“怎么突然想请我吃饭?”
林机玄瞟了一眼在贺洞渊面前摆着的一盘红烧狮子头和一盘毛血旺,心想这得多人格分裂才能同时容忍极端甜和极端辣两种菜色同时出现在一个桌面上。
他看着贺洞渊撇了一小块狮子头,用苦大仇深地表情塞进嘴里,不由开始怀疑自己平时吃的到底是什么馊饭破菜,这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小少爷,这年头开保时捷的都不吃鱼香肉丝和红烧狮子头了?!
干脆眼不见为净,林机玄头也不抬地说:“想问问学长有关这行的事情。”
“这行?哪行?”贺洞渊一怔,反应过来后,那些林机玄做的要命的事情全都一股子涌到眼前,他冷笑一声,语气欠揍地说,“明天下午省级法院有个连环杀人案要开庭,想跟我去来场浪漫而充实的约会?一起来揭秘凶手阴暗的内心世界?可惜的是这场没什么悬念,杀人证据确凿,十成十死刑。”
林机玄听他夹枪带棒的语气,也没了好脸色,要笑不笑地看他:“学长真幽默,再多说半个字你是个傻的也证据确凿了。”
他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袖口稍微上扯了一点,隐约露出手臂上向手背漫过去的金色梵印,贺洞渊眼眸颜色很深,看林机玄的眼神越发犀利,他淡淡问道:“你什么时候入行的?我打赌不超过一个月。”
林机玄点了点头:“学长高估了。”
贺洞渊一噎,沉了脸色,说:“趁早改行,当天师,死路一条。”
“学长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活得好好的?”贺洞渊盯着他的神色,冷冷反问。
林机玄一怔,蹙紧眉头,上上下下打量贺洞渊,这人手脚完整,还带着一股子打小养尊处优的傲气,但就是——他试图观贺洞渊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