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动静便跑了。”桑远远镇定地告状,“他说他要杀了我,嫁祸给姜谨真,因为姜谨真曾在这里害死过很多人,查一查便能查到。”
背弓的那名侍卫浓眉紧皱:“我射中的刺客实力超绝,不像是姜氏小辈。寻常人,绝无可能生受我一箭之后还有余力逃脱。”
桑远远冷笑:“呵,我险些遇害,岂会连凶手是谁都能认错?莫不是大人想要息事宁人?若是这样不妨直说,我自当配合——大人们守卫的帝宫固若金汤,今夜无事发生,我谁也没有见过!”
话一出口,她不禁怔了下——自懂事起,从来也没有用这般尖酸刻薄的语气对人说过话。
她到底是在替幽无命打掩护,还是在气这个人伤了他?
背弓的侍卫怔了下,急急垂头告罪:“我等保护不力,稍后自会向帝君请罪。”
桑氏父子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们,满脸都是嫌弃。
“走,不住这个鬼地方!”一家三口大步踏出宫殿。
圆月当空,一座铁塔带着瘦瘦的两小只,站在宽敞的甬道上吹冷风。
方才父子二人听到外面有追拿刺客的动静,放心不下桑远远,到她的住地查看,这才发现她出了事。
帝君的贴身老侍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连串赔罪,弄得桑州王都有些不好意思,在桑远远的劝说下,父子二人偃旗息鼓,随着老侍进入内廷,住进了新的寑殿。
这一回,桑州王父子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桑远远的身边了。她坐在玉榻上修炼,那对父子便把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杵在她边上守着。
桑远远其实并没有入定。
幽无命离开前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扰乱了她的心神。
他背上那支入骨的箭,还有他说……
‘……好。’
好什么?什么好?
该不会是……回应数日前,他没有回应的那句话吧?
那日,战争一触即发,她藏到车厢里,悬着心,捏碎玉简,对他说,等到她解契和离,他再上门提亲可好?
难道是这个?
“爹,”桑世子压着嗓门,鬼鬼祟祟地对桑州王说,“小妹不是木属么,怎么修炼时脸蛋发红?该不会是炼岔了吧?”
“嘶——”桑成荫登时急眼了,“那该如何是好!”
“回头我走一趟风州,问风白鸾讨那木灵固玉晶来给小妹用。”
“行,”桑成荫拍板,“他若不给,抢了便是,我将兵马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