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纱布,抬头就看见他两眼通红喘着粗气的模样。仲星燃的视线落在纱布上,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闻纪年忙道:“这个输的是葡萄糖,医生怕我低血糖。手臂没事,划了道口子而已。”
仲星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缓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把那只手托起来,掀开一点纱布往里面看去。在看见一闪而过的鲜红时,他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了,好像受伤的不是闻纪年,而是他自己一样。
“疼吗?”好半天,他才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闻纪年摇了摇头。
张可可在旁边削水果,边削边嘟哝,“你还骗我说没有伤到,你说你回去救她干嘛,她以前还那样对你……”
仲星燃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你受伤是因为救人?”
闻纪年皱着眉看向张可可,她立即把水果往盘子里一放,溜之大吉。
“闻纪年,你受伤是为了救别人?”仲星燃突然提高音量,失控地又吼了一遍。
虽然平时被他连名带姓叫过不少次,可闻纪年很少听到这种要把他嚼碎了吞下去的语气,登时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不赞同地看着对方道:“余文楠是我老师的女儿,我肯定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他当时没回去,余文楠就那么被绑着躺在地上,十有八九会被房梁砸中。
仲星燃显然被气到了,他轻轻地把闻纪年的手放在床上,腾地站起来,开始烦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那你也不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他怒不可遏地说,“你知不知道地震有多危险?所有人都在逃命,就你还逞能回去救人!他们干嘛不救,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你去救!”
闻纪年感受到了他的焦急,也看见他眼中流露出后怕和恐惧,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他心里松动,放软声音解释道:“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二楼,要是我不进去的话,她可能已经遇难了。燃燃,你先别激动,你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叫这两个字,仲星燃浑身的气焰被一桶凉水浇下来,当场没了爆发的架势。他像一截哑了火的炮仗,蔫儿了吧唧地乖乖走到闻纪年面前,表情相当郁闷。
闻纪年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手心朝上望着他。
仲星燃还在不爽,只得不情不愿地把手放了上去。
闻纪年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裹着纱布的手上面,仲星燃的手马上变